還專門在那個地方用幾塊木頭樁子,建了一個簡單的公告欄。
往後村裡若有什麼事,都統一將訊息張貼此處。
不出一會,武恆收複,山谷要重新建村的好訊息不脛而走。
而且過不久很多流犯都會有不同程度的優待政策,甚至有些立功的還能編入戶籍。
能免受戰爭之苦,本就是令人歡喜的事。
在這裡可以長久合法的居住,更是一樁極大的好訊息。
眾人都知道,這一切都是阮眠他們爭取而來的。
當晚屋舍裡就已經來了不少的鄰居,各自帶著他們這段時間收獲的一些瓜果蔬菜,特意上門感謝阮眠。
章氏他們老兩口接待客人都接待不來,忙前忙後。
阮眠同樣也是忙到腳不沾地,挨個要去感謝,好不容易抽點空閑時間出來,想去偷偷懶,和翠珠媋惜他們說幾句體己的話,結果被洪武攔住去路。
洪武滿臉暈紅,扭扭捏捏地被人推到阮眠面前。
看他這樣,阮眠還以為他是有什麼難處要自己幫忙,只是不好意思直說罷了。
於是多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是有何事?”
洪武深吸一口氣,忽然恭恭敬敬地行了禮,開口道。
“阮……阮娘子,我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問問娘子,不知娘子可想過婚配?”
阮眠微怔,還沒說話,翠珠忽然上前,驕傲地抬起下巴道。
“你可別放肆啊,我家姑娘……”
“我沒有我沒有,我對阮娘子欽佩得很,自是不敢放肆。”
阮眠意識到他的想法,淺淺一笑:“洪郎君,你可知道我是與人和離過的?”
“我自是知道!就是和齊家那兒郎,那齊家兒郎哪配得上阮娘子,當然……我……我也是高攀,我只是對娘子傾慕已久,想著娘子若有意,我能不顧一切去為娘子湊齊聘禮,定不會讓娘子臉上無光!而且我已經是有戶籍的,這些年也小有積蓄。”
“你……你不害臊!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能在我家姑娘面前說出這番話,我……”
翠珠聽得臉紅,生怕阮眠被外人說道,趕緊要拉著阮眠進屋。
阮眠卻也佩服洪武的勇氣,知道他也是個老實人,當初教訓鄭鞅,還是他和自己聯手,才讓那個惡人受到懲罰。
不過婚姻之事,她自是沒想法。
怎的這幾日突然走桃花運了?
接二連三地被人求娶,這倒是讓阮眠陷入了兩難。
人少還好,若婉拒多了,定會麻煩。
就連媋惜也調侃起來:“姑娘如此優秀,在武恆城都出了名,此前我還聽烏頡大人說,她有個侄兒,英俊瀟灑,是他們族內最有本事的男子。”
“年紀與姑娘相當,想著等他過來,烏頡大人就要讓他與姑娘見一面呢。”
阮眠腦袋都大了:“竟還有此事?”
翠珠也是犯難:“姑娘!其實不瞞你說,之前村裡就有人和方嬤嬤打聽,要為你說親呢!我看啊他們都是看姑娘有本事,才巴不得攀來。”
“那些男子哪裡比得上謝大人,姑娘連謝大人都看不上,更別說他們了!”
“誒我也不是看不上謝大人,大人那麼好的郎君,我還有什麼看不起人的。我只是不想成親,成親並不會讓我過得更好,我安於現狀就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