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也是,一番治療下來,那些人都認識阮眠了。
只可惜,阮氏其他人根在大京,若讓他們改名換姓,去往別國生活,而且還是長期敵人的蘭羌國,怕是一時間無法接受。
所以巴爾將軍的好意,阮眠暫時心領。
然而就在她的治療即將收尾那日,她在熬藥時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熬藥棚裡忽然冒起濃煙,好幾個人都被嗆了出來。
阮眠連忙要進去檢視,可下一刻卻被人拉住胳膊阻攔。
“阮娘子不必親自去,兄弟們進去看看便好。”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阮眠連忙轉身!看到那張臉時,臉色驟變。
然而一旁士兵的話將她思緒拉回:“是啊阮娘子,我們進去看看就好。”
阮眠見兩人進去後,馬上來到身邊的“士兵”身邊,壓低聲音詫異道:“大人?你怎麼在這裡?!”
說完這話,又四下看了一眼,幹脆把謝淮安帶到自己暫住的營帳。
“這裡是蘭羌軍的營地,大人……”
不等她說完,謝淮安一句話打斷她:“很擔心你,便過來看看。”
阮眠微微一怔,調整了神情後才坦然自若地說。
“我沒事,倒是大人,雖然你被貶,但也是大京的官員,這地方對你來說那可是危險至極。”
謝淮安上前一步,仔細打量了她,見她的確沒事後,懸著的那顆心這才鬆了一些。
他微微勾唇,淡然笑道:“的確,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你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阮眠不知道的是,謝淮安前幾日聽霍宗的探子說,好像在蘭羌軍營裡看見了阮娘子,他當時的那顆心,馬上跳到了嗓子眼!
難怪這些天都不見她在屋舍,雖說她那姑母說她去關城辦事,可董侍郎去關城也沒找到她。
他便以為她被蘭羌的人擄走!
頓時不顧勸阻,執意要獨自喬裝入營,去打探她的訊息。
果不其然,阮眠是在軍營,只是沒有驚擾她,也大概知道了她在治病的事。
阮眠看了看他:“我應該還要幾日才能離開,大人還是先走吧。”
她倒是可以藉助麗絲的關系,送他出去。
可偏偏這時巴爾掀開營帳闖進來:“阮娘子!!我……”
他粗人一個,習慣直接闖入,結果忽然看到謝淮安這張生面孔。
“這是?”
很快他便反應過來,倏然拔劍!!
阮眠趕緊把謝淮安護在身後,立刻解釋說:“將軍且慢!這位是……是我家人,他只是擔心我所以才尋我的。”
巴爾皺起眉頭,那副兇神惡煞的樣子很是駭人。
只見他眼睛一眯,看到兩人親近的距離,不確定地問:“此人該不會是你的夫君吧?”
阮眠一愣,順勢應下。
“沒錯,就是我與將軍你提起過的夫君。”
若說不是,反倒引來對他身份的猜忌。
更何況此前阮眠在和巴爾閑聊時,說起自己有過夫君的事,也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顯然這情況順著他的話說下來最好。
“竟是你夫君?!那是本將軍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