媋惜叮囑她務必要小心,翠珠又給她收拾了一些在路上吃的幹糧。
次日,天才微微亮,她就已經走到謝淮安屋舍前,只等董侍郎出來了。
然而她等到的不是董侍郎,而是謝淮安。
“大人?董侍郎呢?”
謝淮安走到前頭去,隨口一回:“侍郎昨晚喝多,今日不便前往,我帶你去。”
“董侍郎這麼不勝酒力?”
阮眠有些懷疑,打量著他的後背仔細琢磨,不等她想明白,謝淮安就已經吹了一聲口哨。
沒過一會,從林間裡跑來一匹駿馬。
阮眠有些詫異,沒想到他們竟然有準備。
適才她還想著,要用什麼辦法趕路更快一些,若不是有他在,自己騎著白虎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到關城了。
現在正好。
謝淮安似是看穿她的疑惑,隨口一說:“這是侍郎馴養的馬匹。”
估計是從關城買來,用來跑腿的。
這荒郊野嶺地,沒個跑腿工具還真不簡單。
只見謝淮安率先上馬,隨後朝她伸出手:“只有一匹馬,所以只能委屈眠眠吃個苦頭了。”
阮眠看他別有深意的目光,輕輕一笑。
她哪有那麼矜持,抓住他的手後果斷翻身上馬,並沒有謝淮安所想的那般羞赧。
也是,她和自己所認識的一些女子不一樣。
阮眠本還想著他會不會走錯路,正要提醒他把地形圖拿出來,沒想到他就已經拿出了地形圖。
瞄了一眼後果斷拉起韁繩。
大概過了兩個時辰,穿過好幾片林場後他們才來到山下的空闊之處。
往前看,不遠處的一堵城門十分顯眼地佇立在平地上。
規模不大,可熱鬧非凡。
才到門口,就看見來來往往的人呦呵著行走在城門內外。
阮眠見到此番景象,不由得想起武恆的悽慘。
相隔不過百裡的路,卻如兩個不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