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如今也是無路可退,若他們真找了過來,我們就只能殊死一拼,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了。”
“你瞧,武器我都隨時佩著。”
她亮出自己的匕首,還有隨身攜帶的荷包,裡面放了一些暗器。
見此,謝淮安失笑:“我發現你不光膽子大,人也想得開。”
說完又忍不住的咳嗽起來,阮眠連忙上前幫忙順氣,拍了拍他的後背。
然而這一拍,竟然令他的身子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
阮眠見狀,立刻察覺到他的後背有傷口,甚至此刻已經滲出了血跡。
於是上手想為其檢查一番。
謝淮安連忙抓緊自己的衣服:“眠眠,你如此扒我衣服於理不合,更何況這些也是小傷而已。”
“你是傷者,我是郎中,為你看個傷哪來那麼多的於理不合。再說又不是第一次看了你身子,這會你怎麼倒矜持起來了?”
想當初,這謝大人在溫泉那坦然地朝自己走來,上身未著一物,也不見他有絲毫變動。
這會還矜持些什麼。
說著就拉開他的衣裳。
沒想到這會阮青松竟跑進了屋子,身後還跟著章氏,媋惜,方嬤嬤他們。
一眼便看見阮眠似是在非禮謝大人一般,而且阮眠的那句話生生闖進他們的耳朵。
頓時眾人一片愕然。
“眠……眠眠,你們……”
還是謝淮安先回過神,立刻穿好衣服,規規矩矩地和章氏行禮。
“見過夫人,阮兄。你們莫要誤會,方才是阮娘子為我治傷心切,所以才……”
章氏收斂神情,連忙轉移話題:“不打緊不打緊,眠眠,你忙完這邊快去給景哥兒看看。”
一聽這話,阮眠也顧不上解釋:“景哥兒怎麼了?”
阮景便是她親自接生的侄兒,除了一點嬰孩小毛病外,剛生出來時身體還健康得很。
章氏滿臉愁容:“今日我看景哥兒身上發黃是越來越嚴重,雖然這孩子出生多少有點這毛病也不足為奇,可景哥兒都生了多少天了,那一身的黃氣不但沒褪,反而越發嚴重!”
“這幾日你忙著修路之事,我也沒敢打擾你,想著等等看。可今日……實在等不了了。眠眠,你快去瞧瞧。”
看來這景哥兒是比較嚴重的黃疸了。
出生那幾天該曬的太陽都曬了,該喝的母乳也都不落,營養什麼都沒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