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有療愈止痛的功效,能讓此時的陳氏輕鬆一些。
恢複了一些力氣後她才不會暈死過去,配合自己這邊做下一步的準備。
與此同時,屋舍外鬧起了動靜。
翠珠嚇得水盆落地,猛地看了一眼屋舍內的情況,既害怕但又壯著膽子擋在那群不速之客的面前!
“你們要做什麼!!裡面婦人在生産,你們快別擋道!!”
為首的那人,儼然是鄭鞅。
此時他帶著另外幾個人,提著刀,拎著棍子氣勢洶洶地站在門口。
哼哧道:“你這小賤人!應該是你識趣別擋我道!”
說完便沖著屋舍內大喊了聲:“阮眠!!今日你就別想著逃了!”
“我兄長被你害成那樣子,平日那幾個狗東西護著你們我無從下手,可如今他們都不在,就你們幾個弱雞女子,還不束手就擒?!”
“你若此刻出來給我下跪求饒,爺爺我興許還能饒你一命!”他緊握著刀柄,粗魯地敲響屋舍外的石頭,發出令人心驚的聲音。
翠珠氣急不已:“鄭鞅你這個老匹夫!欺軟怕硬的王八羔子,我家少夫人在裡面臨盆生産,你卻趁著這機會想害我家姑娘!你就不怕我家公子老爺他們回來,要了你的……”
命字還沒說出口,鄭鞅已經一把揪起翠珠的衣領,將她狠狠推到一旁,重重摔在石頭上。
“再嘰嘰歪歪我就砍了你!”
說完一腳踹開屋舍門。
只見阮眠雙手染血,一邊淨手一邊冷眼看向鄭鞅。
此刻她還是平靜的:“鄭鞅,你可看清楚現在的形勢,一旦我嫂嫂因你出事,你可就沒好日子過了。”
“你無非就是因你兄長之事對我憤恨有加,但你想過沒有,你今日若不及時收手的話,將會面臨什麼後果。”
“我呸!我還怕你們這幾個賤婦不成?!今日我便要殺了你,要為我兄長狠狠出一口惡氣!”
他臉色驟變,此刻身後的陳氏再次慘叫起來。
阮眠看了一眼媋惜,現在她是沒空搭理這個不知死活的狗東西。
她轉身之際,朱琴兒從屋舍外跑進,一把拉住鄭鞅的手製止他。
“鄭鞅你快住手!!你難道想要害死阮郎君的妻兒嗎?!你還是不是人啊,人家在臨盆,走在鬼門關了你……”
“賤婦!有你什麼事!”
鄭鞅怒然不已,第一個就要拿朱琴兒開刀:“你背棄我兄長,你應該是第一個死的!”
說完便拎起刀,就在這時,媋惜從容地拉起弓箭,嗖的一聲,尖銳的箭頭狠狠刺穿了他的手腕!
頓時疼得鄭鞅大刀落地,扭曲了神情:“臭娘們,你敢……你竟敢暗算我?!那就一起死!”
鄭鞅猩紅雙眼,不想放過朱琴兒,也不會放過媋惜,包括這屋舍的所有人!
他沖過去的同時也朝身邊之人怒火:“還杵著幹什麼!?把他們都給殺了!”
然而跟他一起來的男子沒有反應,反倒是他朝媋惜撲過去的時候,那男子將那匕首,直接刺入鄭鞅的後背!
貫穿至胸膛!
鄭鞅瞪大雙眼,一臉不可思議地往後看去,嘴裡還喃喃有詞:“你……你們……”
那男子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狠狠抽出了匕首後扔到地上,眼神氣憤道。
“你殺了你義兄夫婦,還要挾我們來幫你殺人!鄭鞅,你還有點良心嗎?你簡直喪心病狂,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鄭鞅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平日裡在他面前連屁都不敢放的人刺死,可不等他徹底反應,已經死不瞑目地嚥了氣,倒在血泊之中。
就在此刻,一陣嬰孩的啼哭聲打破僵局,翠珠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連忙和媋惜一起跑進屋舍。
“孩子生了?孩子可是平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