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眠眠,瑞哥兒去哪了?我怎麼一直沒見到他?”
聽聞此話,阮青松馬上起身:“瑞哥兒?上午不還在這念書嗎?人呢?”
“可是去找霖哥兒他們玩耍了?”
陳氏連忙搖頭,心裡已然焦急起來:“沒有,我問過了,他們都沒有見到過瑞哥兒,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緊接著霖哥兒帶著其他的孩童過來,都是找瑞哥兒的。
平日這孩子從不亂跑,除了去找霖哥兒玩,其他地方都不去的。
可如今一連幾個時辰都不見人影。
全家人難免著急起來,陳氏更是害怕不已。
阮眠連忙安撫她:“嫂嫂莫動胎氣,我現在就拉人去找,瑞哥兒聰明,肯定不會亂跑。”
說完便招呼阮清和媋惜,帶著雲修先去了謝淮安那屋子,董侍郎他們二話不說幫他們找人了。
其他的家丁,還有薛老爺子他們那些流犯,都傾巢出動。
就連金鎩族人也聽說這訊息,第一時間去往附近的山裡。
可一直沒等來訊息,就在眾人心急如焚之際,阮眠忽然聽到章氏的屋子裡傳來熟悉的聲音。
她連忙走過去,發現瑞哥兒正抱著章氏哭喊。
而另一邊則站著阮嬌。
疑惑之際,阮眠走上前,面色凝重地盯著阮嬌:“你對瑞哥兒做了什麼?”
話音剛落,阮嬌撲通一聲跪在阮眠面前。
“阿姐,不是我!!是那鄭釗的妻子,朱琴兒差點害死瑞哥兒啊!”
章氏也開口道。
“眠眠,瑞哥是她帶回來的,說是那朱琴兒發了失心瘋,帶瑞哥去玩,讓瑞哥兒掉到冰洞子裡去了。好在她途經那處,聽見了瑞哥兒的哭喊。”
章氏說完後,阮嬌馬上起身,恨恨地指著不遠處的朱琴兒。
“那朱琴兒本就是個顛婆子,她早年喪子得了失心瘋,對孩子們都不好,時常欺淩小孩,這都是眾所周知的!!”
“瑞哥兒定是被她故意帶到冰洞裡,你們一定要給瑞哥兒討個公道才是!”
順著她的目光,阮眠看向那朱琴兒。
只見蓬頭垢面的她面對阮嬌的指責,嚇得瑟瑟發抖,不敢動彈,光著腳丫子在地上不知所措。
她一個勁地搖頭,說著我沒有害他,我沒有害他。
阮嬌氣急不過,猛地上前揪住她衣領:“你敢說你沒有把瑞哥丟進冰洞裡嗎?!我看你是失心瘋發作了!你郎君呢?!把你郎君喊過來!”
一聽到要喊她郎君,朱琴兒更是嚇得臉色蒼白,嗚嚥著跪下來連連搖頭。
看到這景象,阮眠多看了阮嬌兩眼,最後把目光落在朱琴兒身上。
正要開口,只見一個身形魁梧的男子大步走來,將朱琴兒護在身後,對著阮嬌冷言開口。
“你和一個顛婆子計較什麼?”
“顛婆子?要不是他,我們家瑞哥兒會掉進冰洞嗎?若不是我運氣好發現,我們瑞哥豈不是要變成那死屍了?!”
阮眠聽著她一口一個我們家瑞哥兒,忽然覺得可笑。
她欲說出口的話,忽然收了回去。
很顯然,阮嬌在唱戲呢,好像唱得比那南曲班子還要好。
她雙手環胸,索性不言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