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人覺得我的棕油是從哪來的?難不成還是我憑空變出來的嗎?”
她笑了笑,並未自證,而是把這問題拋給了謝淮安,自己卻兩手一揚,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謝淮安跟在她的身後,無奈搖頭。
這女子身上的秘密,好像和自己一樣多。
如此一來,他就更好奇了。
……
解決了那些官兵,阮眠也來到了隊伍裡。
前方是白倫的母親,烏頡在領路。
官兵追來,他們已然沒有回武恆的理由,也不知道目前戰況如何,就連他們在龍昌山的老巢都被蘭羌人給端了。
只能帶著阮眠他們前往辟穀暫時躲避一番。
辟穀在龍昌山的腹地深處,也是臨汾江上游的出水口。
裡面崇山峻嶺,茂密森林,野獸四處出沒,又極易迷失方向,危險重重。
對於他們常年生活在龍昌山的部落來說都是兇險之地,更別提這群從未到過此地的流犯。
可阮眠一點畏懼的意思都沒有。
在路上甚至趁著休息間隙,主動給一些受了外傷的人處理傷口。
阮老爺見狀,連忙上前,毛遂自薦地要為那些傷患處理。
阮眠倒也願意放手讓他去做,畢竟這麼好的實踐機會,是一個醫者的必修之路。
她便將手裡的傷藥遞給父親,叮囑道:“父親你來吧。”
說完便想去看看陳氏身子如何。
結果走到半路,齊南峰又跪在她的面前,央求起來。
“眠眠,你還有藥吧?你看我也受傷了,和你討一點藥。”
阮眠面不改色地冷冷看過去,忍不住嗤笑一聲。
“齊南峰,你真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男子,你明知道我不會給你。”
“眠眠!事到如今,我們也共患難了,這條小命隨時都會丟去,到這時你還要和我置氣,還要……”
話還沒說完,董侍郎竟然一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嫌棄不已地沉言:“滾。”
齊南峰見狀,哪裡還敢說什麼,像個慫包似的連滾帶爬消失在阮眠眼前。
站在董侍郎身邊的謝淮安則看著那個背影,無奈地搖搖頭。
隨即將目光落到阮眠身上:“我聽聞你當初嫁於他時便守了寡,後來他為了一個駙馬之位不惜要把你給休了,此等忘恩負義之人,為何不殺了一了百了?難道你對他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