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這人吃人的鬼地方,自己活著就艱難了。
見此,阮眠安慰他:“人活著總有辦法過好日子。”
更何況她還有一手的空間,即便這裡什麼都沒有,她都能帶領大家創造出好生活。
他們只要耐心等待這場暴風雨過去。
然而一天下來,風雪雖小了,可阮眠卻隱隱有股不安的感覺。
按理說他們這麼多流犯四處逃竄,官兵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更何況風雪都已經小很多了,一點點動靜也沒有傳來。
於是她盤算著,再等天氣好一些,她便先下山看一看,確保沒問題了便能帶著眾人回去。
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洞口來了意料之外的人。
只見董侍郎快步沖進來,大喊:“阮娘子!阮娘子你在嗎?”
阮眠一聽,騰地起身,看到董侍郎後納悶不已:“董侍郎?你怎麼來了?”
如今解釋不了那麼多,董侍郎先帶著她去洞口,把昏迷過去的謝淮安帶進來。
再次看到這病秧子受傷,阮眠都詫異了。
“到底發生了何事?好端端的怎麼又受傷了?”
此刻謝淮安已經精疲力盡,被凍到渾身冰冷。
阮眠趕緊叫人生火,又喂給他一些靈泉水和藥物。
等他緩和間,董侍郎的身子也逐漸暖和起來,他們這才聽董侍郎說,原來是蘭羌軍趁著武恆暴風雪忽然發動兵變。
收容營大亂,因為私挖泥煤的事情,新調的官差都去了收容營安排流犯。
惡劣天氣與軍隊雙重混亂下,對方有機可乘。
驛站淪陷,他們只能避戰躲藏。
“我們,此處山石多,有山洞的可能性更大,所以才過來試探試探,沒想到真遇見了。”
董侍郎話音剛落,身後的謝淮安緩緩開口。
“此地也不宜久留,阮娘子,等外頭風雪再小一點,就得往山裡深處走,不然敵軍隨時能追到此處。”
這裡距離流犯村和驛站都不遠。
難怪官兵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原來是兵變了。
阮眠先寬慰了他們幾聲,隨後才與家人商議。
他們一聽到兵變,阮青松的神色都變得凝重起來。
“眠眠,若是我們繼續往深山走,恐怕存活的機率也不大啊。”
“咱們帶的物資少,還有這麼多人,深山裡危機四伏,能存活幾天都不知道。可……外面若是兵變,咱們下山被敵軍碰見,只有死路一條。”
陳氏一聽這個,眼圈立刻紅起來了。
只覺得他們走到了絕路上,她的這個孩子,真的無法出生。
阮眠連忙安慰道:“下山是死路,山上還有一線生機,正所謂靠山吃山,你們放心,我們定能在山裡存活下來。”
大不了再一路遷徙到遠離戰事的地方,哪怕無人之境,都能佔地為王,到時候還不用受到他人管制,豈不是更好?
看到阮眠篤定的眼神,他們也沒有退路了。
傍晚時分,風雪又小了一些。
洞口堆積了厚厚的雪,眾人齊心協力清理,而阮眠則帶著雲修媋惜他們去外面找一些吃的。
以此為藉口,她趁人不注意,前往空間拿了一些鳥蛋雞蛋,還有一些酸棗果子。
屁顛顛跟在身後的大白虎像個粘人精似的,看到它,阮眠忽然靈機一動。
轉頭摸了摸它的大腦袋,問道:“小靈獸,你肯定能獵到小兔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