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抱著兩人黏糊起來。
此刻家人的溫暖,深深觸動著阮眠的心。
她想起自己的上一世,孤身一人,躲在那喪屍包圍的陌路求生,從未體會過真情實意。
唯一的親情,也在哥哥維護自己而死的那一刻,煙消雲散。
這一世也算是彌補了她的遺憾。
也正是如此,她就更要好好利用空間,護著家裡每個人。
……
謝淮安為他們安排的活計,再簡單不過了。
無非就是收拾收拾院子,打掃打掃柴房,挑挑水掃掃雪。
阮青松更能與他一起讀書寫字。
聽聞阮老爺最近在自學醫書,謝淮安還特意為他開放了一間空置的房子,筆墨紙硯和炭火都安排上,讓他能安心學習。
作為回報,阮眠也認認真真地替他診治,爭取早點讓他的身子恢複。
可她逐漸發現,謝淮安不僅僅是風寒和外傷,此前並沒有查出他還受過內傷。
那脈象,似是中毒之兆,要想徹底調理好身子,不是一時半會能好的,是一個持久戰。
然而最令她驚訝的是,中毒一事,他自己是知道的。
“無妨,已經過去一段時日了,不必理會。”
“大人可知道是誰下的毒?”
“我母親。”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色相當平靜,看到阮眠詫異的樣子,苦澀一笑。
“阮娘子可是有些同情我?”
阮眠的確有些震驚,可原書中也沒有對謝淮安背後的母親延伸劇情。
所以對於這一塊,她是空白的。
不過謝淮安越是無所謂,她便越覺得這背後定是不簡單。
哪有一個母親對自己孩子下毒的。
但他不想細說,阮眠也不多問,只道。
“大人豁達,想必有不可言說的苦衷,同情說不上,反而為大人感到高興。”
“哦?為我感到高興?”謝淮安還是頭一次聽人說為他感到高興的。
阮眠坦然起來:“大人能如此輕飄地提起這事,想必已是不在乎。那火坑愛誰跳誰跳,大人自有屬於你自己的光明前途。”
“人生之漫長,不必把精力放在那些消耗自己的事情上。”
不曾想,阮眠竟是第二個能懂他的人。
第一個,則是那把他發配邊疆的——“好兄弟”。
當晚,他便收到了千裡之外,這位好兄弟的慰問信。
看到信中內容,謝淮安佯裝一副悽慘模樣,戲謔嶽七:“咱們恐怕真要死在這邊境了。”
嶽七本就提心吊膽,聽聞他如此一說,嚇得頓時臉色蒼白,一股腦地控訴起來。
“大人!官家藉著貶官的名義把你派到這邊來為他辦事,肯定不會不管你。可是官家在那封信上說了些什麼?”
看他慌張的樣子,謝淮安笑了笑:“逗逗你,不用緊張。”
收斂笑意的同時,謝淮安的目光也逐漸陰鷙起來。
“官家的意思,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