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眾人誰也不敢明著說,可私底下,卻是嘲諷起齊南峰來。
“那齊家的公子還真是個不要臉的東西!有那龍陽之好就罷了,現在還和那監門軍的女兒勾搭上,他齊家祖宗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生出個如此不堪的東西!”
“難道只有我一個人好奇那李二爺感想如何嗎?”
這些流言蜚語私底下傳開來,阮眠領著瑞哥兒回了地窖。
翠珠還鬱悶著呢。
“姑娘,方才你怎麼還幫那大小姐說話,早知道就不攔著,讓那監門軍大人把齊南峰的腦袋給砍下來!”
阮眠笑了笑:“齊南峰是他女兒相中的人,他肯定不會是真砍頭的。再說,他就這麼死了豈不是可惜?”
“跟了跋扈的大小姐,才有的折騰,你且瞧著。”
這幾天裡,阮眠藉著勞役期間,和其他流犯打聽了一些事。
把這收容營裡裡外外也摸清了一些。
這阿箬蘭,簡直就是第二個玄甲軍的母老虎。
嬌縱蠻橫,齊南峰不就喜歡這一款的麼。
而事實也如她所料,收容營外的廂房裡,被捆起來的齊南峰大汗淋漓!
而那阿箬蘭見他遲遲沒什麼反應,又絲毫沒有與自己親近的意思,還以為他是討厭自己。
白日還見他與那女流犯卿卿我我,如今到自己面前卻跟一隻死魚一般!
當即甩了他幾個耳光子:“今晚你若不讓我高興了,你就受死吧!”
見她狠厲的嘴臉,齊南峰不禁又回想起在玄甲軍營裡不堪的畫面,頓時被嚇得暈了醒,醒了暈,折騰到生不如死……
與此同時,地窖內雲修走忽然來到阮眠身邊,低言道:“阮娘子,小鹿不見了。”
她與金鎩一族的人約定見面,小鹿的萬無一失。
可他們找遍了地窖裡的活動區域,都沒有見到小鹿的影子。
阮氏其他人也紛紛參與到尋找的佇列中來。
阮眠來到地窖的深處,趁機去空間裡找了下,依舊沒有見到身影。
看到那隻白虎,便招呼它過來摸了摸頭:“小鹿呢?你可能召喚它們?”
阮眠只是試探性地說了一聲,沒想到那白虎立刻點頭,嗷嗚起來。
不多時,小鹿竟然從黑暗的地道裡跑到她面前。
阮眠這才發現,原來這個地窖裡還有一條通往其他地方的地道。
平時都沒發現,是因為被泥土掩蓋,沒想到小鹿鑽了進去。
來到她面前後,小鹿還歪頭眨巴了眼睛,朝阮眠轉了轉圈,好幾次都往那洞口走去。
彷彿在示意阮眠進去。
莫不是裡面有什麼東西?
阮眠感受到了它的意思,從空間拿出一個火摺子後,小心謹慎地往地道走。
這地道又長又窄,一次性只能透過一個人。
不知走了多久,小鹿忽然停下腳步,此時阮眠也隱隱聽到了有聲音從前方傳來。
她立刻滅了火摺子,一動不動地貼在一旁的土壁上,仔細聽著。
很快就有兩個人的聲音傳進了耳朵。
他們似乎在做體力活,累得直喘氣。
“咱們這次挖完,三日後的子時,總督大人就該把前一批攢的泥煤給賣了吧?那臨汾江地道外貨都放不下了!”
“可不是麼,咱們日日夜夜地為他做苦力,絲毫不比外面那些流犯清閑,那蘭羌國的商人銀錢多得很,這次總督大人肯定會分更多的銀子給咱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