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臉色微白,哼哧道:“我還怕你們不成?我……”
話沒說完,柳護衛忽然拿出一道印有官印的通行文書,老闆還嚷嚷著夥計去報官,看到這文書更是嗤之以鼻。
“拿這勞什子東西還想威脅我?我告訴你們!整個汝寧城的商販就屬我和知府大人的關系最好,你們先打人,我定能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恰巧附近有巡邏的官差,被他夥計叫來後,兇神惡煞地要追究責任,結果一看到那文書,臉色頓時大變,連忙賠起了笑臉,鞠躬道。
“原來是和大人的親信,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了,抱歉抱歉,誤會一場。”
一聽說是和大人,那商販此刻傻了眼,官差見他無動於衷,低聲呵斥。
“杵著做什麼?!還不和公子娘子賠禮道歉!他們豈是你能招惹的?”
那老闆也是識時務,連忙換上一副笑臉,立刻雙手作揖,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彎。
“小的有錯,小的有錯,娘子,公子,你們要多少牲口我都給你們,價格就按照咱們當地的市價,有官爺為咱們作證,這次我絕對不誆你們。”
阮眠雙手環胸,嗤笑了一聲,轉身走去隔壁的馬棚,喚來那名掌櫃。
隨後將手中幾張百兩銀票遞上去:“老闆,我來和你談樁生意。”
那老闆看到天上掉下的餡餅,一下子懵了,連忙請阮眠他們進去。
而之前那老闆面如菜色,舔著臉還要將阮眠叫回來,但卻被柳護衛一巴掌給扇回原地。
等坐到屋裡頭後,阮眠見桌上正好有紙筆,便拿來寫了一張契書。
隨即將其遞到老闆面前,開門見山道。
“這筆長久買賣老闆若是接下,往後你定能成為富甲一方的商賈。”
一聽這話,老闆笑了笑:“這位娘子,您這話就是說笑了。”
阮眠敲著桌面示意:“您先看看。”
原書中天災過後的次年,汝寧城作為三個國家的重要交通要道,商貿越發繁華。
尤其是邊關戰事吃緊的時候,汝寧是最靠近邊關的大城,有不少東西都要往邊關輸送。
大到糧餉,小到日常用具,後來因為關卡過嚴,偷渡運鹽也成了汝寧暴富的一行。
原書裡懷王養私兵的很大一部分開支,都是來自偷運官鹽。
不過偷運官鹽那是重罪,她沒必要冒險去和他們爭奪。反而可以用那些運輸的渠道去販賣另外的東西。
所以在契書中,阮眠讓老闆每兩個月往武恆運輸鴨絨毛,還給了他棉花的進貨途徑,外加某些對外運輸的方法渠道。
老闆有些愣然,只見阮眠從荷包裡拿出了幾朵棉花,放到他面前。
“老闆宰殺的那些鴨子,鴨絨毛是你們不要的,按照我給你的法子清洗幹淨後給我運到武恆驛站,我支付這些費用給你,穩賺不賠。”
“至於這棉花,將這些縫制到衣裳裡面,保暖又美觀。你也知道咱們京國沒有棉花的種植渠道,羌蘭國運輸進來價位又太高,可我這有棉花的進貨渠道。”
“老闆你若能成為第一個,也是京國內唯一一個售賣這棉花的人,想必能賺不少。當然,我給你的進貨價,是遠遠小於從羌蘭國運過來的價位。”
老闆喜出望外,但還是有所警惕:“娘子說得的確有理,不過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不自己做買賣?”
他有所警惕也正常,天上掉餡餅的事還是少。
阮眠如實道:“我是朝廷的流放犯人,出不了武恆,只能和他人一起賺。前期我不需要掌櫃的你出一分錢,你若害怕白運一趟,這些銀票就當做我提前支付的一筆。”
這種零成本的買賣,是個做生意的都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