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背簍裡,塞得滿滿當當!
阮眠拍了拍她的肩膀:“家人都安置好了嗎?”
媋惜輕抿嘴唇,點了點頭:“都已經安置好了,如今看到丁誠這副德性,我也死而無憾了。”
“瞎說什麼,你未來還長著呢,惡人得到懲戒,又不是意味著你的人生到頭了。”
“對了,我遇到一個男子,是丁誠身邊的一個護衛,其實丁誠被殺,就是他的功勞,是我親眼看到的,他說他是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人。”
“是浩宇嗎?!他現在怎麼樣了?”
看媋惜眼底如此擔憂的神色,阮眠直覺這兩人關系怕不是那麼簡單。
“你喜歡他?”
或許是她問得太直白,媋惜連忙低下頭:“我只是很擔心他。”
見此,阮眠索性調轉馬車:“既然你擔心他,不如我帶你去見他好了。”
此刻他應該就在那地窖裡運糧,正好她也過去看看有沒有需要自己幫助的。
以他的膽識,應該沒多少問題。
她看得出來,媋惜很緊張,但又帶著雀躍。
就像要見到自己喜歡的人。
若能看到一樁美好感情,也還不錯。
然而,阮眠似乎想錯了。
等他們到達那之後,男子果然在那。
哪怕是拖著滿身傷的身體,他還是盡職盡責地和那幾個義士把救濟糧運出去發放。
“浩宇!”
媋惜喊了他一聲,急忙從馬車上跑下來。
男子震驚地大步走來,可兩人隔著一步便停下來,彼此含淚地打量著對方。
千言萬語關心的話,在此刻都彙聚成了無聲的目光。
直到貝浩宇將那個香囊拿出來,親自交給她。
“惜兒,你沒事就好,伯父伯母他們……如今在天之靈,也能安息了。往後你要好好過日子,而我,也是時候走了。”
媋惜噙著眼淚,哽咽到說不出話來。
只將那個香囊親手系在他的腰間,不顧他的阻攔,憋著一口氣說。“我知道你還有家仇未報,也知道你志氣未達,我不想成為你的羈絆和累贅。你放心,我會好好活著,你……也要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