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婆子嘴巴一招呼,繼而上升到動起手來。
現場亂糟糟的,光是讓人看著都心煩,官差更是懶得搭理。
都是一群見識短的長舌婦,每天就跟搭了戲臺子一般。
阮眠拍拍雙手瀟灑離開,而滿身狼藉的齊琳,被氣到渾身發著抖。
不知道過了多久,劉氏才佔據上風,把伯府那老婆子打走,反觀自己女兒,一聲不吭地在生悶氣,連吃的問題都不解決一下。
劉氏頓時來了火氣,忍不住揪起她的耳朵:“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麼!清醒點行不行?鬥又鬥不過,還非要去招惹,你說說你有什麼用!”
齊琳咬著牙齒極力反抗,不僅把劉氏推倒在地,還把劉氏他們好不容易尋來的一些野菜全部踩了個稀碎。
“你你你……你個遭瘟的,我怎麼生出你這麼不爭氣的女兒?”
劉氏越是怒罵,齊琳就越氣憤,甚至把熬好的菜粥全部倒進河裡。
讓齊府一家子只能喝西北風了。
鬧劇直到齊南峰出面,狠狠吼了齊琳幾聲才結束。
旁人看笑話,阮眠卻連正眼都不想瞧,吃飽喝足的她又趁著休息時間,給家人他們納了一層厚厚的鞋墊。
都是用野獸皮子剪成的。
他們前方是一座巍峨的大山,要穿過大山才能到達山腳下的慶昌城。
山路不比官道,越往林子裡就越冷,更何況看此時的天氣,晚上估計還會下大雪。
不做點充足的準備,就怕出什麼岔子。
而且她還招呼家丁阿順他們:“阿順,你找幾個人,去附近的林子裡撿一些樹幹,待會進山後就得靠拄著樹枝開道了。”
阿順沒想到她想得如此周到,連忙帶著幾個男丁,拿著匕首去林子裡砍了一些樹枝。
出發前,阮眠還看到阮青松盯著一個香囊出神。
此刻她才想起來,這個香囊是嫂嫂親自給他縫制的,當初他暴斃在大牢裡,手裡都還緊緊攥著這個香囊。
於是她上前打斷了阮青松的思緒,寬慰他:“哥哥,嫂嫂和瑞哥兒不會有事的,我們過了慶昌就能到冀縣,到時我再去找他們!”
阮青松連忙收住微紅的視線,擦了擦眼睛說道:“眠眠,辛苦你了,此事都怪我,連累了一大家子。那時若沒你打點的話,我們恐怕是兇多吉少……”
說著說著,他一個大老爺們竟哽咽起來。
阮眠連忙拍拍他的肩膀:“都過去了還提什麼,現在大家都沒事呢!咱們先趕路吧,多看著點爹孃,他們年紀大,怕是受不了這種苦。”
進山倒容易,可隨著道路越來越陡,天氣也越來越寒冷,他們才走了不到三個時辰,天空烏雲密佈,一時間下起了洋洋灑灑的鵝毛大雪。
整片天空灰濛濛的一片,越來越黑。
官差見狀,便帶著他們去了附近一個土地廟裡。
“今晚先在此地過夜,明日一早等大雪過了後,加快行程下山!”大家巴不得馬上停下來休息,於是都屏著一口氣,爭相沖進土地廟。
廟不大,但也足以給他們遮擋風雪了。
可誰也沒想到,這條本來還算安全的路,附近竟然會有土匪窩。
等天一黑,人們陸續睡過去後,整座土地廟外被好幾個人圍剿!
阮眠被馬兒的廝叫聲驚起!
周圍的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睜開眼睛。
只見一群土匪兇神惡煞地舉著火把將他們圍在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