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舉著酒壺向卡爾晃了晃,
“哦,對了,你應該先喝幾口,這樣會麻痺你的神經,就不會太痛了。”
這次卡爾沒有多說,接過酒壺就灌了下去,在所有沒有生命的事物中,矮人對酒的感情或許應該是最深厚的,
“我才不會怕痛,哦,好。。。。。。。。。嗝。。。。。。。。。。。酒。。。。。。。。”卡爾喝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支吾著,眼神漸漸迷離,身子一歪倒了過去,
“他怎麼了?”邁克焦急地問,
“沒什麼,這是我們家鄉在給人縫合傷口時常用的一種藥物,我們叫它麻沸散;這個名字用通用語讀起來很繞口是吧?它沒有任何副作用,請放心。”
說著大師拿出一片對折的軟布,開啟,上面插滿了細如發絲的長針,大師抽出幾根,紮在卡爾傷口周圍,
“這就是那個。。。。。。。。針。。。。。。。針。。。。。。。?”
“針灸。”大師補充道,
卡爾的傷口果然不再滲血,
“這太神奇了!!!”邁克興奮地說,
大師微微一笑,
“咱們的身體上都有不同的能夠使肌肉收縮的。。。。。。。。點,恩,我們稱之為xue道,我用針刺激這些點,肌肉就會收縮,夾緊血管的斷口,這樣,就起到了止血的作用,就像這樣;下面,我要給他消毒。”
說著大師拿出另外一個酒壺,卡爾側眼看去,大師的腰間掛了四五個一模一樣的酒壺,真不知道這個大個子熊貓人是怎樣在戰鬥中保持平衡和身體協調的。
清醇的酒漿被均勻地抹在卡爾傷口上,麻醉中的矮人毫無知覺,如果清醒的話,恐怕傷口強烈的刺激會直接讓他暈過去,
大師小心地抹完了烈酒,手需放在卡爾傷口的上方,微微一顫,邁克發現大師手掌和卡爾傷口之間的空氣似乎出現了一絲油狀的波動,
緊接著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傷口上的酒漿燃燒了起來,又立刻熄滅,瞬間的高溫恰到好處地對傷口進行了消毒,卻並沒有燙傷卡爾的肌肉,
邁克目瞪口呆地看著大師,沒有咒語,沒有魔法的凝聚,似乎僅僅是那一顫,
“你怎麼做到的,憑空産生火焰?”邁克問,
“我們叫這個內力,一種由意念和身體雙重苦修得來的類似於魔法的力量;
當然,這是屬於我們自己的,而不是那種需要藉助的魔法力量;剛才我的手顫抖時內力和空氣摩擦産生了高溫,進而點燃了酒漿,”
大師一邊靈巧地為卡爾縫合著傷口一邊毫無保留地向牧師講解著自己的能力,這讓牧師感到很不適應,按謹慎的牧師邁克的思維方式,自己力量的秘密是不應該給一個陌生人講解的,
“大師,您很信任我們?”
大師一系列的奇妙舉動和對自己毫無保留讓邁克終於使用了“您”這個尊稱,
“我們是戰友,信任是基礎。怎麼稱呼?”縫完了最後一針,大師微笑著向牧師說,傷口縫合得精緻而又結實,很難想象這是大師那對巨大爪子的傑作,
“邁克爾·貝那永,他叫卡羅曼·火爐,”牧師指了指還在昏睡中的矮人,“您?”
“陳·暴風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