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江陌氣若遊絲地答。
“我是看小電影，發現自己對男生更感興趣的。”祁天說。
江陌轉頭看著他：“高幾的時候？”
“高三。”祁天說。
“哦。”江陌說。
江陌轉回頭，盯著黑乎乎的地面，默了默問：“你跟陳非羽是怎麼在一起的？”
祁天看著江陌黑色的身影輪廓答：“社團裡認識的，社團裡一個跟他同屆的學姐，亂點鴛鴦譜點成的。”
江陌看著地面沉默，祁天看著江陌的身影沉默。
沉默一會後。
“你們......上床了嗎？”江陌問。
“沒有。”祁天答。
“為什麼沒有？你們不是談了一年嗎？”江陌問。
“沒有一年，八個多月，我覺得還不是時候，還沒到那個程度，這事得跟愛的人做，我當時並不愛他。”祁天答。
所以我也不可以是因為這個嗎？
江陌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江陌沉默著，沒有再說話，祁天也沉默著，沒有再說話。
實驗室裡，靜謐了很久。
祁天看著江陌的身影，打破了沉默：“江陌，我跟他已經結束了，在他說去結婚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過去的事，我沒有辦法改變。”
“嗯。”江陌低頭看著地面，心情低宕。
祁天轉開話題：“你的人，今晚還會來嗎？”
江陌掏出手機看了看：“這麼晚了，不會來了吧？”
祁天從實驗臺上下來：“那我們今晚得在這過夜了，這兒可沒有被子。”
江陌收起手機：“那怎麼辦？”
祁天走進裡面的房間：“還能怎麼辦？讓他們明天帶著感冒藥來吧。”
江陌跟進去：“這兒也沒床，睡哪？”
祁天指了指天花板：“看見頂上的掛鈎沒？”
江陌抬頭看了看：“嗯？看見了。”
祁天從抽屜裡拿出繩子：“這兒有繩子，把它掛上去，然後再把你吊上去。”
江陌在黑暗中，彷彿在看精神病人一樣看著祁天：“所以我是個吊死鬼？”
“哈哈哈——”祁天笑了起來。
祁天笑了好久，才收住笑：“把這兩個置物架上的東西整理一下，勉強湊合一下。”
江陌看著眼前兩個不鏽鋼金屬置物架，估計也就1米六長，不到一米寬：“停屍房的床都比它寬，比它長吧？腿都得漏外面。”
“你蜷起來啊。”祁天把置物架上的東西，整理到櫃子上。
“我又不是屍體，我不翻身嗎？”江陌說。
“你當然不是屍體，你是鬼，鬼需要翻身嗎？鬼隨便找個地方飄著就行。”祁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