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日,溫以彤已經回到了陳家。”溫舒窈眼眸微微閃動,她抬眸與齊嬤嬤對視,“想必現在的陳家,正是熱鬧的時候。”
霎時間,齊嬤嬤瞪大了雙眼:“你就這樣讓她回去了?不派人盯著?”
“自然是派人盯了的。”溫舒窈見她擔憂的神情,連忙開口安慰,“您放心便是,這都是交給司青去做的,司青辦事,您也該放心。”
“話雖如此,但……”齊嬤嬤皺著眉頭,“溫夫人赴死前,必定給溫以彤留下了不少東西,你將溫以彤這樣放了回去,豈不是太過便宜她了。”
“她們母女二人這些年的好日子,可都是靠著踩著楚小姐的屍骨得來的。”齊嬤嬤說到這,又解釋道,“您別嫌老奴說話難聽,實在是……”
“我都知道。”溫舒窈聲音十分輕柔,“嬤嬤是為了我考慮,但我既然答應了張氏,自然會做到。”
“至於溫以彤未來的結局如何……”溫舒窈輕笑了一聲,“那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不過憑借她對溫以彤的瞭解,溫以彤的結局一定不會好到哪裡去。
有時候,讓人活著也是一種折磨——對於溫以彤這樣心高氣傲一心掐尖的人來說,還有什麼比她公主夢破碎來得更加慘痛?
……
此時的陳家。
陳徹與陳夫人母子二人看著出現在面前的溫以彤,瞠目結舌:“你怎麼還活著?”
聞言,溫以彤臉上滿是憤恨:“我怎麼不能活著?你們一心盼我死,我偏要活著!”
雖不知溫舒窈為何將她放了出來,但她有著十足的自信——一定是溫舒窈怕了自己。
於是,溫以彤的氣焰愈發囂張:“還不趕緊給我沐浴更衣。”
在那個小院子待了好幾日,她覺得自己身上都快臭了。
聽著溫以彤的話,陳徹氣笑了:“溫以彤,你一個信王的孽種居然還敢在我面前囂張!我現在去官府,說信王的女兒在陳家,你猜你會有什麼下場?”
陳夫人聞言,心猛地一跳,暗暗瞥了眼陳徹,小聲提醒:“我們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溫以彤的身份被拆穿,作為溫以彤的婆家,他們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陳徹臉色難看,但還是不肯鬆口。
而在看到兩人的對視後,溫以彤便知道,自己算是拿捏住了他們。
“還不快準備洗澡水……”溫以彤趾高氣揚道,“我要沐浴更衣!”
陳徹臉色難看,見溫以彤氣焰囂張,心中便是愈發不滿。
不過,他腦中靈光一閃,在溫以彤趾高氣揚向自己走來的時候,一把抓住了溫以彤的手,狠狠地將其掰到了身後。
“我不能去官府告你又如何?”陳徹冷笑道,“你以為你還是溫國公府的二小姐嗎?如今的溫國公……與你那好母親……早已是被抓去天牢了!”
“他們夫婦二人幹的那些腌臢事早就被揭發了,你唯一的依仗都沒了,居然還敢在我們陳家囂張?”
“如今的你,就是我們陳家的一條狗,我讓你幹什麼,你就要幹什麼。”
“昨日的地還沒打掃幹淨,現在你就去打掃。”陳徹說罷,就立刻將溫以彤推到了院子裡的空地上。
溫以彤不可置信的看著陳徹:“你敢讓我做這些事?你瘋了?”
她本就在溫舒窈那受夠了氣,怒極之下,一把就將陳徹的臉抓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