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滿是幸災樂禍,溫夫人無奈地擺了擺手:“你啊你!你既然想去看,那便去,左右府中的下人不會攔你。”
“多謝母親!”溫以彤高興得眉飛色舞,走路都在飄。
而溫夫人思及之前溫舒窈的種種做派,自覺今日出了一口惡氣,四處都是自己的心腹,她毫不遮掩自己心中的喜悅,喜笑顏開。
林嬤嬤見母女二人如出一轍的笑容,心中總有幾分不安。
……
“小姐!大事不好了!”
喜鵲興致沖沖地走出院門,驚慌失措地跑了回來。
她將房門關上,心劇烈的跳動著,在溫舒窈疑惑的目光中,她上氣不接下氣,驚恐道:“府中人人都在傳聞,說王爺今日就要率兵前往兗州!”
聞言,溫舒窈皺起了眉。
前往兗州?莫非是北狄入犯那件事?
見溫舒窈不曾開口,喜鵲還以為她傷心欲絕,口中罵罵咧咧:“什麼聖旨?怎能將您置之不顧?這可是您與王爺大婚的日子!若是王爺就這麼拋下您走了,您豈不是要淪為整個京城的笑柄?”
京中的這些貴人們都是看人下菜碟的,謝景寒率兵出征是為了國事不假,但那些人只會敬佩謝景寒,對於被無辜受牽連的溫舒窈,他們只會幸災樂禍,只會嗤笑。
畢竟還未行完禮,謝景寒就率兵出發了,足見溫舒窈在他心中的地位。
喜鵲氣得眼眶都紅了,帶著哭腔罵道:“小姐!您怎麼這樣命苦?眼見著您就要過上好日子了!”
“我還沒哭呢,你哭什麼?”溫舒窈見她兩眼淚花閃爍,無奈一笑,“這都是小事。”
“哪裡是小事!”喜鵲激動地站了起身,“今日一過,全京城都要嗤笑您是棄婦了!那些人的嘴,您又不是不知道?尤其是咱們府中還有那個毒婦!”
“不必擔心。”溫舒窈拍拍她的肩膀,語氣極為平靜,“這都是一時的。”
前世也有這樣的事,不過物件是溫以彤罷了。
她也曾聽過不少人嘲笑溫以彤,可她們敢當面對溫以彤不敬嗎?說到底,無論大婚之日發生了何事,只要她溫舒窈的名字上了皇室族譜,那她就是景王妃。
這些人背地裡如何嗤笑她,但到了她面前,還是要畢恭畢敬地對她行禮。
人總不能樣樣好處都佔。
這一次成婚,她得到了遠比上輩子成婚多得多的好處。
見溫舒窈如此平靜,喜鵲的淚珠掛在臉上:“小姐,您當真一點都不在意?”
“自然。”溫舒窈頷首,“我不在乎這些虛名。”
她與謝景寒的這場婚姻,本來就是各取所需。
門外傳來一聲輕嗤。
溫舒窈臉色一寒,冷眼看向來人。
溫以彤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如入無人之境。
“事到如今,你竟然還在嘴硬?”
她眼中充滿了對溫舒窈的嘲諷,現在的她,像是得意洋洋的贏家。
這樣的眼神,溫舒窈再熟悉不過了。
不過,正當溫舒窈準備開口時,卻見一個下人神情慌張的跑了進來。
“大小姐……王爺……王爺他……”
下人上氣不接下氣,臉都憋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