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事若傳到王爺耳中,他又要被扔去西郊軍營操練了。
於是,他急忙出來打圓場:“其實周院正替王爺診治多年,並未發覺王爺身上有任何病症,那些所謂的不足之症,都是那些黑心肝的胡亂造謠,加之不明真相的人人雲亦雲,這才傳出了這樣難聽的名聲。”
“周院正,你說是吧?”司青說話時,不停地朝著周院正使眼色。
對上司青的目光,周院正僵硬的臉上扯出了一抹笑容,訕訕道;“是極是極!”
溫舒窈自然瞧得出幾人在替謝景寒說話。
只是對謝景寒的這個隱疾……
她依稀記得,那日自己所觸碰到的……分明不是如傳聞中那樣不舉。
片刻,眾人只瞧見溫舒窈臉上遍佈紅霞。
“王爺還未歸府,周院正在此稍坐歇息。”溫舒窈忍住羞赧,低聲吩咐著。
齊嬤嬤回過神來,連忙點頭。
眼見溫舒窈離開的背影,她惡狠狠地掐了一把司青腰間的肉,惡聲惡氣道:“既是讓人知會王妃,就該說清楚些!哪怕說是來替王爺看平安脈呢?”
“這下倒好!”她恨恨道,“王爺的名聲是徹底洗不幹淨了。”
司青一聽,兩眼瞪得像是銅鈴:“誰敢在背後胡亂中傷王爺,我立刻率人去將他家抄了!”
“是王妃!”齊嬤嬤沒好氣道,“外人的話與王爺有何幹系?與王爺息息相關的,是王妃的看法!”
“你這腦袋不要幹脆扔了!”齊嬤嬤狠狠地敲了敲他的腦袋,猶不解氣,一掌拍在他肩上,“今後做事過過腦子!”
說罷,齊嬤嬤也急匆匆的跟著溫舒窈離開了。
司青悶哼一聲,捂住了肩膀。
齊嬤嬤武功不弱,這一掌下來,他只覺得自己都快受內傷了。
瞥了眼站在一旁手足無措的周院正,司青無奈道:“周院正,今日王爺事務繁忙,恐怕接見不了您,不若您先回府?”
“不可。”周院正搖了搖頭,“微臣是奉命前來,若不治好王爺,微臣便不能回太醫院。”
聞言,司青不可置通道:“還要治好王爺?”
他想到這,便壓低了聲音:“您之前也替王爺診治過,憑著您的醫術……您覺得王爺當真如傳聞所言……有隱疾嗎?”
在司青的注視下,周院正緩緩搖頭:“微臣替王爺診治過多次,從未發覺王爺身上有隱疾,不知這傳聞……是何人傳出的。”
司青揉了揉一張臉,無奈道:“是啊,到底是誰心眼兒焉壞,竟讓王爺有了這樣的名聲!”
“那小的先替您安排院子住下。”司青急忙道,“待王爺辦事回來,再做決斷。”
周院正連連點頭,跟司青一塊往府內走去。
周院正來景王府的事,瞞不過眾多眼線。
前腳他剛進景王府,後腳便又流言傳出。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在大理寺的牢房裡,溫夫人看著出現在眼前的男人,欣喜若狂。
“您來了!”
她急切上前,雙手緊握著欄杆。
“您是來救我出去的嗎?”
男人全身都籠罩在黑袍之下,聽得溫夫人的話語,他並未回答,而是站在原地,雙眸含著厲光,上下打量了溫夫人一眼。
正是這一眼,讓溫夫人遍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