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眼眸頓時睜大了,她倒吸一口涼氣:“當真要這樣做?”
溫舒窈抬了抬眼,喜鵲頓時明瞭,答道:“奴婢這便去做!您放心好了!做這些事,奴婢最在行了!”
……
當晚,一肚子怒火的溫國公,到底是宿在了花姨娘房中。
花姨娘溫柔小意,又年輕貌美,怎麼瞧,都比溫夫人更合心意。
“老爺,您喝酒。”花姨娘捏著手帕,嬌聲勸著,“這可是妾身用私房錢,去酒坊買回來的,說是時下最興的梨花白。”
聽得花姨娘的這番話,溫國公很是感動。
一口酒下肚,他便道:“這酒恐怕花了你不少銀子,明日你去賬上支……”
話說到這,溫國公又沒了聲音。
他此時才想起來,如今賬上已經沒有銀子了。
今日他做主給溫舒窈添妝,還得變賣一處田産。
祖宗留下來的基業,竟是敗在了一個女人的身上。
溫國公的臉上,有著比醉酒後的紅潤,更有著因為憤怒而漲紅的臉色。
他喃喃道:“張氏那個蠢貨!我將這個家交給她十幾年,她竟是這樣對我的!偌大一個國公府,過得連個伯爵府都不如!”
就連哄小妾開心,他都拿不出銀子。
花姨娘眼中滿是心疼:“沒銀子就沒銀子!老爺這些年給妾身的銀子,妾身可都攢了起來,就算……就算有朝一日,家中沒了銀子,妾身也能養著老爺。”
她這一番話,說到了溫國公的心坎上。
酒醉之下,溫國公看著花姨娘更是心動,他醉醺醺地將花姨娘攙扶起來,口中喃喃道:“我怎麼就沒發現,你是如此貼心的人兒呢?”
花姨娘嬌羞地低下頭:“老爺,您之前與夫人焦不離孟,自是……自是看不到妾身這樣卑賤的存在。”
“她?”溫國公冷笑了一聲,“她犯下如此大錯,若非……若非我與她夫妻一場,我早就將她休棄了!”
花姨娘素來懂得察言觀色,她敏銳地發現,溫國公在說出這個理由時,明顯停頓了一下。
且溫國公漲紅的臉色,也變得蒼白不少。
她知道,溫國公之所以不休棄溫夫人的原因,絕非是他說的這樣。
正如大小姐所說,他們之間的關系要比平日裡表現出來的緊密許多。
這兩人的心中,只怕有這一個大秘密!
又或者……是溫夫人手上捏著溫國公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