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亥時,身穿白色袍衫的少年,騎著一匹棗紅色千裡神駒,進入祁陽鎮。
這個白袍少年,正是陳徵,身上一如往常,揹著了兩把劍,只是臉上戴了一幅遮擋住了眼睛和鼻子的面具。
陳徵知道燕國人不會放鬆對他的搜捕,知道被燕國士兵盯上,總會給他帶來麻煩,就這麼簡單偽裝了一下自己,路途中倒是避開了不少看過告示之人的耳目。
陳徵並沒有打算在祁陽鎮落腳,因見鎮上人比較多,就沒有像在鎮外時騎馬飛奔,放緩了趕路的速度。
快到鎮中心的時候,一隊巡邏士兵迎面而來,街道上的行人,紛紛躲避,生怕招惹了這幫“軍爺”,給他們帶來麻煩。
巡邏兵中的隊長,戰力修為都只有力武境三重,陳徵自然不會害怕,但為了避免引起他們的注意,也如街道上的趕路之人那般,下了馬來,牽著馬站在街邊等待巡邏兵經過。
只是,他有意躲避,但那巡邏兵中還是有人注意到了陳徵,巡邏兵隊長得到了手下巡邏兵的提醒,也把注意目光聚集在了陳徵身上,覺得他的身材體型與通緝犯陳福果有些相似,就匆匆率眾向陳徵靠近,直接把他包圍起來,堵住他的去路。
路邊人見狀,認定有事發生,不敢多言,紛紛往後退避。
一眾巡邏兵堵住陳徵去路後,那穿皮質甲胃的巡邏兵隊長探手拔出掛在腰間的大刀,邊向陳徵靠近,邊向他大聲喝叫道:“你是誰?為什麼戴面具?速速給爺取下面具,讓爺瞧瞧你這張臉面。”
陳徵知道一旦揭下面具,會被眾位賊兵認出,就懶得理會,也沒有吭聲。
“臭小子,爺跟你說話呢?”巡邏兵隊長見陳徵根本不理會他,頓時惱羞成怒的大聲喝叫道。
“不想死就趕緊給我滾開!”陳徵冷冰冰的回應道。
“你丫的找死!”見陳徵不把他們當一回事,巡邏兵隊長沖著陳徵大吼一聲的同時,向手下眾人揮揮手,命令道:“上,給我宰了這可惡的家夥。”
眾巡邏兵接到命令,紛紛動手,揮槍刺向陳徵。
“一群不長眼的混蛋,既然你們找死,我成全你們。”見到賊兵逼近,陳徵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身形閃掠而出,如流光一般從賊兵之間穿越而過,到達巡邏兵隊長跟前定住身形。
身形定住,眾位撲向陳徵的賊兵的身體,這才被一股巨力震飛,跌落至兩丈開外的地上,如死狗一般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殷紅的鮮血,不斷從他們的七竅中流出,瞬間染紅他們頭部所在地面。
巡邏兵隊長見自己的那幫手下,被對手在兩個呼吸之間全部殺死,臉色頓時嚇得蒼白一陣,身子如篩糠似的,不斷顫抖,手中握著的精鐵長刀就此“叮”的一聲掉落到了地上。
“你是要爆頭而死,還是分屍而死,我給你個選擇,你自己挑吧?”陳徵一步步向那巡邏兵隊長靠近,言語中充滿無盡殺意。
“有——沒有——第——第三——三個選擇?”巡邏兵隊長踉蹌著後退,舌頭打結了似的顯得有些結巴的說道。
“有啊。”陳徵冷笑道:“第三個選擇,是掏心挖肺,死無全屍。”
“爺,饒命啊,我不想死,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一歲小兒,都得靠我一人養活,爺你大發慈悲,就饒我一命吧。”似乎意識到死亡正在逼近的巡邏兵隊長,知道無論自己怎麼退避,都逃不過眼前面具少年,心覺唯有跪下來求饒,使得他大發慈悲,才有可能撿回一條小命,就沒有敢耽擱猶豫,直接“噗通”一下子跪在地上,向陳徵磕頭求饒起來。
“我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的回答,能令我滿意,我可以饒你不死。”
“好,好,你問吧,只要我知道的事情,一定如實相告。”
“你為什麼要我揭下面具?”
“因為你的身材體型與通緝要犯陳福果相似。”
“通緝令是誰下的呢?”
“燕國全境,所有大小城市,都張貼著了陳福果的通緝告示。”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這真的只是一個誤會。”陳徵笑了笑,沒有再理會那巡邏兵隊長,自顧縱身躍起,落回馬背,揮動馬鞭,驅趕駿馬,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