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不願意在神龍谷中與他對抗的人全都離去後,陳徵露面了。
殷鎮嵐沒有料到陳徵的膽子大到了如此地步,在這個時候還敢出現在這裡,但見陳徵出現,殷鎮嵐並沒有半點驚慌之意,反倒變得比之前更加鎮靜了。
殷鎮嵐的目光在出現的陳徵身上停留片刻,極力施術探視他的修為情況,卻發現他只是天武境一重沖丹之境的修為,心中頓時感到疑惑了:“他能在揮手間殺死多個天武境二重的天劍門弟子,這就足以證明,他的戰力遠超出了天武境二重的水準,比起天武境三重的人物只強不弱。但我卻只能探知他是天武境一重的修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是我的能力有限,無法探知他的真實底細,還是他原本就只是天武境一重的修為呢?”
“不要浪費時間探視了,我眼下顯露出的就是我的真實修為。”陳徵笑著說道:“要動手替你天劍門的弟子報仇就趕緊,如果你們不動手,那我就要動手了。”
殷鎮嵐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在沒有弄清楚真正的底細之前,他不會選擇貿然出手。
因此,聽罷陳徵的話後,殷鎮嵐仍然鎮靜自若的站在了那裡,自顧看著陳徵,暗中打量陳徵的行為舉止,想要從他此刻的行為動作上,找出判斷他真實底細的線索。
那來自天闕宮的姜任忠,雖然不曾見過陳徵,但對他的事跡,還是瞭解了一些,且知道他手中有一件從影毒門人手中奪來的“血藩旗”這件寶物。
他打量陳徵好一會,見他只是天武境一重的修為,心中甚至開始懷疑天劍門弟子被殺這件事,會不會是奸詐狡猾的殷鎮嵐布的局,手中寶物播放的畫面會不會有假,會否是殷鎮嵐故意弄出的虛假影像,以此誆騙眾人,為的是借各大門派中人的力量搜尋陳徵的下落,然後奪他手中的“血藩旗”。
為了在殷鎮嵐面前多多表現自己,證明他天闕宮對天劍門的忠心,且為了能夠把“血藩旗”從陳徵手中奪來,姜任忠決定放手一搏,探一探陳徵的底細。
決定出手之後,姜任忠就沒有半點猶豫,探手取了背在身上的一杆下品靈器寶槍,雙腳猛蹬地面,身形縱躍而出,瞬息之間到達陳徵前方丈餘處的上空,然後急速揮動手中長槍,劃出一道道綻放出了綠色光芒的木屬性真氣力量凝聚而成的槍影,鋪天蓋地攻向陳徵。
“明知不是我的對手,卻仍然在你的主子面前擺出了一副無所畏懼的陣勢,向我發動攻擊,勇氣可嘉啊!”見得一片綠色槍影刺來,陳徵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右手不慌不忙的抬起,然後迅速揮動,直接打出一蓬金屬性真氣力量,凝聚無數金色拳影,轟擊而出,只把攻向他的槍影盡數擊潰。
那身在高空,佔據有利地勢的姜任忠,見到眼前一幕,頓時嚇傻了,知道自己的估計出現了重大偏差,一時非常後悔貿然向陳徵出手。
但是,世上沒有後悔的藥可吃,現在知道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在他意識到後悔的剎那,擊潰了他打出的槍影的金色拳影,已經攻擊在了他的身上,頓時就把他打得如沙包一般飛出。
“砰!”姜任忠的身體,如一塊巨石重重的砸落在了殷鎮嵐跟前不遠處,一股股殷紅的鮮血,接連不斷從姜任忠的七竅中流出,而此刻的姜任忠,就如死狗一般伏在了那裡一動也不動。
見到眼前這驚人的一幕,殷鎮嵐的心神徹底被震撼了,因為他自認為在不動用任何寶物力量的情況下,無法做到如此幹淨利索的殺死姜任忠。
“還算有些本事。”殷鎮嵐很快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看著陳徵說道:“只要你答應宣誓效忠於我,做我忠實的奴才,我可以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以往的過往恩怨,只需我一句話,就能一筆勾銷。”
“希望你有說如此大話的本事,千萬別讓我失望。”陳徵雖然不知道殷鎮嵐到了這個時候,還如此鎮靜,但卻並不認為殷鎮嵐在自己面前有翻盤的機會。
“你這是拒絕嗎?”殷鎮嵐顯然對陳徵的答複,感到非常失望,由此認定陳徵選擇了站在他的敵對面,但他仍然不肯放棄,連忙確認道。
陳徵冷笑道:“如果你提議說要做我的奴才,或許我會好好考慮你的提議。”
“可惡的家夥,既然你找死,我成全你。”聽罷陳徵那戲虐味道十足的話,殷鎮嵐頓時感到非常憤怒,就沒有猶豫,立即取劍,縱身躍起,揮劍劈向陳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