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得姜胤許可,覃候立馬響應,直接向手下眾位跟班揮揮手,命令道:“上,給我宰了這小子,奪了他手中那把寶劍,獻給鄭公子,至於他手中的其他物品,誰先搶到就歸誰。”
一聽覃候說搶到的東西歸自己,鄭家的這幫家僕心中頓時只覺一陣驚喜,連忙應聲,紛紛動手拔出隨身攜帶的兵刃,沖殺而出,撲向陳徵。
陳徵並不認識這幫家夥,覺得與他們毫無怨仇,見到他們連話都不說,就直接開打,意圖要了他的命,當下感到有些鬱悶,深感無奈的暗嘆一口氣,也沒有半點猶豫,就此揮劍沖出,斬向那沖在了最前面的一個力武境六重洗髓之境的家夥。
“刷!”一道劍影閃現,那沖在了最前面的家夥,被陳徵一劍劈成兩半,倒在血泊之中。
陳徵殺死第一個盯上的目標之後,並沒有停手,接連揮劍劈向下一個目標,然後是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直到第十六個倒下,鮮血染紅陳徵身後的一片地面,那下達了攻擊命令的覃候、姜胤兩人這才從驚愕狀態中反應過來,臉上盡顯驚恐之色。
“我與你們無怨無仇,你們為什麼連話都不說就直接開打呢?難道你們認識我?”在覃候、姜胤兩人神情緊張,臉色難看的看著陳徵時,陳徵則是手提著滴血的劍形態“如意”神兵,一步步向兩人靠近,表情嚴肅的向兩人問道。
“不,我們不認識你。”覃候早就被陳徵顯露出的恐怖戰力嚇破了膽子,明知道眼前人的修為比他低三個境界,但仍然不敢與他一戰,在陳徵的問話之聲落下時,連忙應道。
“你們之前小聲說話時,提及的鄭公子是誰?”
“我們說話的聲音很小,相距這麼遠,你也能聽到?”
“你們做不到的事情,不一定別人就做不到。”陳徵冷漠的笑了笑,然後再次問道:“趕緊說吧,你們口中的‘鄭公子’是誰?”
“不管你是真聽到了,還是在詐我們,我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
“與我有過接觸的姓鄭之人就只有一個,而且我與他並沒有仇,只是他選擇了幫我的仇人,意欲置我於死地,那麼他就註定了沒有好結果,你們這幫家夥,只是他選擇了與我為敵的犧牲品。”陳徵說完這句話,身形閃掠而出,直接施展“幻影七劍”中的“幻影”這一殺招,攻向實力較弱的覃候。
修為境界比覃候要高的姜胤,有所反應,如果他在這一刻及時出手的話,覃候或許有得救的可能。
只是,在陳徵攻向覃候的這會,姜胤沒有選擇出手相助,而是趁陳徵攻擊覃候的剎那,迅速轉身,飛掠而出,鑽進叢林之中,向遠方飛奔而去。
姜胤逃離,面對威脅的覃候有所察覺,心中頓時感到更加慌亂起來,但因為他已經失去了最佳的逃離時機,意識到此刻動身逃走,已經來不及,只得是硬著頭皮揮劍迎擊。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在他揮劍迎擊的時候,所有幻影盡數消失,陳徵撲向他的本相真身竟然奇跡般的在他的視線中顯現出來。
覃候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他心中還是感到非常高興,立即調整攻擊攻擊招式,揮劍斬向陳徵。
要是覃候知道,他所見到的幻影會消失,這是陳徵因為見到姜胤已經逃走,現在即便是把覃候殺死,然後去追趕他都已經來不及,這才改變了攻擊招式,打算拿覃候練手,看看他在不使用殺招的情況下,需要多少招才能夠把靈根型根骨力武境七重引氣之境的人物擊敗或殺死的話,心裡定不會感到高興,而會感到恐懼。
“叮!”兩劍相碰,身法靈活的覃候,在兩劍相觸的剎那,頓時只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對手的劍體之上傳遞過來,只震得他一陣手臂發麻,虎口劇痛,緊握在手中的劍,險些因此脫手飛出,而他本人也因此被震得踉蹌倒退十餘步,這才穩住身形。
反觀陳徵,那卻是沒有半點壓力,彷彿剛才與覃候交手的不是他,眼下顯得極為輕松,連不紅,氣不喘。
“真的是沒有料到,這才只是短短數天時間過去,我的力量又在原來的基礎上有了飛躍的提升,如今我的戰力用一日千裡來形容,只怕都嫌不夠。之所以會有如此大的變化,這一定與我獲得了‘聖手醫經’中的鍛體之法,這幾天用這種鍛體之法進行修練,使我的身體潛能再次躍升,有很大關系。”見自己並沒有盡全力的一劍之力,就把力武境七重引氣之境的覃候擊退,自己卻是紋絲不動,陳徵都被自己的力量提升的速度給嚇了一大跳。
“你不是我的對手,跪下來向我磕頭求饒,並告訴我你們想要殺我的理由,我饒你一條狗命。”一劍擊退覃候後,陳徵冷漠的笑了笑,但卻並沒有再次出手,而是冷眼看著覃候喝問道。
“我這就給你跪下。”覃候也是透過與陳徵交手硬拼一招,知道了他與陳徵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知道陳徵想要殺他,那是易如翻掌,為了保命,他選擇了妥協,直接向陳徵跪下來,向他磕頭的同時,如實向陳徵說道:“鄭公子名叫鄭軻,是臨陽縣第一富豪鄭氏家族嫡系子孫,現在是武神門的外門弟子。鄭家之所以能夠在臨陽縣立足,因鄭家長女嫁給了臨陽縣縣令大人,攀上了這麼個在臨陽縣一手遮天的大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