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婷一想到昨天那尷尬的場景,表示明天想給來聽課的眾老師們,表演一個上吊。
如今她看到江辰,彷彿看到了救星,整個人一下子就活過來了。
響鈴沒多久,來聽課的老師也陸陸續續來到教室。
李月梅在進教室時,向講臺上的楊婷拋了一個眼神。
李月梅:我來看你丟臉了。
楊婷立刻回了一個眼神。
楊婷:我覺得你要失望了。
一眾新老師雖剛轉正,但之前也在四中實習了一年,關於這兩位老師之間的恩怨,也有所耳聞,加上剛才那場眼神交鋒,他們已經聞到了彌漫在空氣中的火藥味。
待老師和同學都坐好後,所有人便都開始翹首以盼。
此時門外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
來了來了,那個把招生簡章變成個人簡歷的男人,他來了!
十秒後,眾人的心情由期待轉變為疑惑,再由疑惑轉變為疑問。
說好的原老師呢?
許夢汐在眾人一臉問號的表情中,抱著一打英語卷子和一本英語書,緩緩走進教室,在後排的角落裡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除楊婷外,眾人:這是什麼情況?一個英語老師來旁聽語文課??
一旁的李月梅忍不住了,“許老師,你走錯教室了吧。”
許夢汐抬了一下眼鏡,隨後露出一個十分禮貌的微笑,“瞧李老師說的,我就上高二a班這一個班。
如果這都能走錯,我可能就又要換一副眼鏡了。”
剛來時經常走錯班的新老師們表示:有被內涵到。
“而且再說了,一會兒第二節就是我的課,剛好一下課就換我上去,學習就應該無縫銜接麼。你說對不對,李老師?”
李月梅也是禮貌一笑,“許老師說得對,學習就應該是無時無刻,永無止境。”
新老師們:這就是高階教師的高度思想麼。
高二a班全體同學:你們老師鬥法,為啥受傷的卻是我們。
一番交鋒過後,李月梅也明白了,就許夢汐和楊婷的交情,她多半是過來幫楊婷鎮場子的。
就在火藥味進一步升級時,門外傳來了一句,“真是不意思,我遲到了。”
當年原松剛來到四中時,只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
人雖年輕,但處處都透露著老成,做任何事都一絲不茍,面面俱到,深受廣大學生喜愛。
而如今的他已62歲,兩鬢斑白,他如果笑起來,皺紋能夾死蚊子,而他的眼鏡片也是肉眼的厚。
這個曾經致力於教育的青年,如今即使被歲月這個無情的掠奪者奪去了容顏,卻絲毫影響不了他對生活的熱愛,以及對知識的渴望與追求。
現在的原松看上去很蒼老,但也僅是看上去。
如今他的身子肯依舊硬朗,步伐也是穩健輕盈,沒有絲毫的老態龍鐘,他笑起來眼睛能眯成一條縫,看著十分和藹可親,完全睜開雙眼,也依舊透露著希望的光。
他沒有任何架子,要不是在學校隨處都可見到他的照片,以及關於他的簡介,可能全教室的人都以為這是某個同學的爺爺。
在座的,除了三位高階教師外,都是第一次見到這位許多老師口中“江寧市教育工作裡的頂樑柱”的原老師。
後面一排旁聽老師見到原松,紛紛往兩邊挪椅子,想把中間位置留給他。
原松見狀,連連擺手,“不用挪不用挪,你們坐你們坐。”
然後他拉著一把椅子,坐到了李月梅和許夢汐中間。
一個角落,擠了三位高階教師,簡直是蓬蓽生輝。
三位高階教師坐在身後,江辰不自覺地把已經挺直了的腰桿,挺得更直了。
目睹了全程的白星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