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司判官令”,趙星海倒一臉無所謂。
陰司判官令,顧名思義,只有冥界的首席判官才有資格擁有。
在彼岸的記憶中,擁有此令牌的人,在冥界幾乎可以橫著走。
冥界上下級分明,管理嚴格。
其中十殿閻王的工作量是最大的,幾乎每天要審理上百個靈魂,所以非常少時間去管理底下,因此便有陰司判官這個職位。
這個職位主要是負責十殿閻王管束之外的事,只要沒什麼特別大的事,幾個判官就自行商量,自行解決,多少有一點先斬後奏的意思。
總之,十殿閻王之下,持有陰司判官令的幾位陰司判官,有資格決斷十殿之下所有的事務,其權力是比較大的。
因此在包括十殿之內多級領導階層之外,又多了一級陰司判官。
在彼岸的記憶中,冥界共有九位陰司判官,而他的師尊——孟婆,也是其中之一,而且是九判官中唯一一位女判官。
彼岸認出了這陰司判官令,是他師尊的。
“我師尊的陰司判官令怎麼會在你手上!”
林月真是無語了,無論她怎麼解釋,這家夥就是不肯相信她就是他師尊。
“五百年前,你偷喝了鐘馗的酒,差點被人家打個半死。
四百年前,你自己請求上面讓你去捉拿逃跑的厲鬼,結果你被人家騙到了黑森林,三天三夜也沒走出來。
三百年前,上面派你去勾一個亡魂,結果因人家姓名同音,勾錯了魂,害得上面又得派白黑無常把勾錯了魂給送回去,結果那人直接從棺材裡坐了起來,把那人的家人嚇了個半死。
二百年前……”林月把彼岸做過的一件又一件的醜事都給抖落了出來。
彼岸聽著尷尬,而一旁的趙星海和梧桐則一直在憋笑。
林月報完一大堆彼岸的醜事,才來了一句,“相信我是你師尊了嗎?”
“你真是我師尊?可是跟畫像上的不一樣啊?”
“什麼畫像?”
“畫像在我的袖子裡。”
林月直接把手進彼岸的袖子裡,彼岸也不反抗。
林月從彼岸的袖子裡找到了一個卷軸。
林月開啟一看,當揚想死的心都有了。
趙星海和梧桐出於好奇,湊上前去看了一眼,下巴都差點沒了。
那畫捲上,畫著一張大餅臉,頭上有幾根毛,鼻子大得跟豬鼻子一樣,眼睛跟兩顆綠豆似的,嘴張得大大的,像是求投餵的鳥兒一樣,更讓人膽寒的是那嘴巴旁的一大把黑鬍子。
“誰畫的!!!”林月強壓憤怒,雙手則緊捏畫卷,都把畫卷捏皺。
在場的三個男人,都感受到了這位女士的怒火。
彼岸怕害引火上身,便連忙說:“是是是,白無常大人畫的,他說您轉世後就長這樣!”
林月真的是無語了,這家夥竟然敢相信白無常畫的畫。
按一“畫痴”的畫找,能找得到才怪呢!
“所以您真是我師尊?”彼岸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怎麼,你還想讓我再說一下一百年前,你到人間歷練被五條狗追著咬的事嗎?”林月狠狠瞪了他了一眼。
“不了,弟子相信師尊了。那個,師尊能給弟子松綁了嗎?”
“松吧。”
趙星海和梧桐揮了一下手,彼岸身上的紅線和藤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林月,他是……”趙星海指了指彼岸問林月。
林月看看彼岸,又看看趙星海,嘆了一口氣說:“他也算是你的孩子。”
“什麼?!”彼岸和趙星海露出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