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江辰認識白星宇以來,白星宇就對江辰很好,江辰也時不時地為白星宇打抱不平,這一來二去的,兩人都成了好到恨不得穿一條褲子。
“可他們誤會了,你可是清白的。”
江辰一雙水汪汪,澄澈且明亮的大眼睛看著白星宇,嘴還嘟囔起來。
江辰這幅表情讓白星宇覺得,還挺可愛的。
白星宇被江辰逗笑了,“我知道我挺清白的。
既然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又何必去不理會,你要是回他們了,他們反爾會以為我們做賊心虛。畢竟清者自清,不必去做那些多餘的事。”
江辰想了想,覺得此話有理,但還是小心地問了一句:“你,真沒生氣?”
白星宇又被江辰這個問題整笑了,“沒有,反爾覺得還挺有趣的。”
一聽到白星宇這麼說,江辰又慢慢地把手機放回了囗袋裡,不再去理會那些言論,開始收拾自己的書桌。
白星宇坐在一旁,微微轉一下頭,目光落到了江辰身上,嘴角微微上揚,“清白?是挺清白的。但我卻想與你來點不清不白的關系。”
白星宇在內心裡說著,並且非常小心,似乎怕被某個會讀心術的高手,看穿他此時的想法。
此時班上座位差不多已經坐滿了,就差黎曉星和江辰兩人夾在中間的兩個座位。
蘇玲月穿戴整齊,帶著一臉的寒氣,走進了高二a班的教室。
她進來的那一刻,許多人覺得她周圍的空氣都冷卻了。
蘇玲月是赤陽四中公認的校花,同時她還是一臺,製冷能力不弱於黎曉星的中央空調。
曾有人這麼設想過:如果他倆同時出現在一個人面前,估計那人定是已經站在了穆朗瑪峰的峰頂,寒啊!
蘇玲月的出現,吸引了不少男生的目光,這些目光讓蘇玲月覺得有點不自然,她就順著這些目光看了過去,不到一秒鐘,許多目光紛紛退去,蘇玲月也感覺好多了。
蘇玲月看了一眼黎曉星,便迅速把目光從黎曉星移走,此時黎曉星正聚精會神地看著一本書,也沒注意到蘇玲月的眼神,就算注意到了,按照他人設也不會去理會。
蘇玲月走到最後兩個位置中間,她停下來,兩邊都看了一眼,她有點想坐黎曉星旁邊的那個位置,可她站了一會兒,還是選擇了江辰旁那個。
蘇玲月收拾自己書桌時,又偷偷瞄了幾眼黎曉星,可能是怕對方發現,所以每次偷瞄時間絕對不超過三秒鐘,盡管時間很短,但白星宇還是看到了。
她,這是……
蘇玲月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時自己的心情,開心或激動?
不知道,反正看到自己和黎曉星的名字都在a班名單裡時,內心是感到驚喜的。
緣分,也真夠神奇。
蘇玲月在收拾過程中,再次看向黎曉星,本來寒氣逼人的眼神裡,竟流露出了一絲平常人難以察覺的憂傷。
可能他早就把我給忘了,看來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罷了。
蘇玲月在心裡嘆了口氣。
上課鈴聲響徹教室的同時,林月也踩著點來到了教室。
眾人一見老師來,二話也不說,直接蹦回了自己的坐位。
這一幕,林月都覺得太熟悉了,以前一有同學大喊老師來了,所有人都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辨真假,就飛回了自己的座位。
現在想想,還挺懷唸的。
林月站在講臺上,環顧了教室一週,五列七行,單人單桌,三十五個座位坐滿了三十四個,還差一個沒來。
林月看時間也到了,便不想再等了,畢竟讓她一個人等那個遲到的學生,不成問題,但總不能讓三十四個人和她幹等著吧?
林月從粉筆盒裡取一根粉筆,轉身在黑板上寫下了“林月”兩個字。
林月寫完,把粉筆拋回了它原來的地方,輕輕拍去手上的粉筆灰,對面底下三十四個學生,林月突然有點失語了。
當年自己也是這樣,一看到老師,馬上飛回自己的座位,然後正襟危坐地看著老師,一臉乖乖相。
十年前她就是從這個班走出去的,十年後她又回到了這裡,且是以人民教師的身份,站在這講臺上。
十年前,這裡是她的起點;十年後,這裡是她的新起點。
雖林月此時有許多感想,但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
林月清了清嗓子,露出一個禮貌且不失風度的微笑,“大家好,我叫林月,是你們的新班主任兼化學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