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調整了一下呼吸,對上了影片那對銳利的眼神。
“剛回到家?”
江辰知道自己瞞不過白星宇,性索也就承認了。
白星宇又說道:“事情辦完了。”
什麼事情倆人都心知肚明。
白星宇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又開口道:“下次別樣了,我挺擔心的。”
見白星宇沒有生氣,江辰也就鬆了一口氣,“我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嗎。”
可能江辰並沒有察覺到,自己此時說話的語氣要比平常軟一些,在白星宇聽來像是在撒驕。
因為光線太暗,江辰並沒有發現白星宇的耳垂紅了幾分。
問了幾句之後,二人互道了一句“晚安”,便掛了通話。
江辰起身,決定去沖個冷水澡冷靜一下,但最後發覺冷水實在是太涼了,身體再熱,但這天氣若是一桶冷水下去,明天就可以請病假了。
在洗了一個溫水澡後,江辰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但又有一個壞訊息是,他現在睡意全無。
江辰不想回房間,一個人又太悶,於是他把正睡得香甜的小北抱離了窩,然後坐在沙發上享受擼貓的快樂。
被無緣無故吵醒的小北:“……”
小南見懷裡的貓被抱走,頓時也沒了睡意,於是跳上沙發,倚在江辰手臂旁。
小北困得不行,打了哈欠,“喵,我想睡覺。”
江辰摸了摸小北的肚子,“一整天除了吃就是睡,早晚要胖得走不動路。”
小北見江辰沒有放手的意思,於是遞了個眼神給小南:救救我,幫我說兩句。
小南欲要開口,江辰瞥了它一眼,“要是敢替它求情,我就把你從窗戶扔出去。”
小南收回了舌頭:我盡力了。
還被抱在江辰懷中的小北:“……”
江辰覺得家裡實在是太安靜,於是戴上了耳機,開始迴圈他姐姐的《星辰》。
他邊聽,邊不由得看向窗外,因為大城市的光汙染嚴重,他已經很久沒有再看到歌曲中所唱到的滿天星辰了。
好在居民區的光汙染並不是很嚴重,透過窗欞依稀能望到那麼幾顆,比如勺狀的北鬥七星,永遠高掛於北方為人們引航的北極星,還有……
江辰不由得想到方才路過的花店,裡頭一束別樣的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記得那束花是藍色的,花朵小小的,連小拇指都比不上,但勝在花多,星星點點地簇擁在一起,宛如天上星,又或者說是從天上跌落到花束中的無數星光。
小北趁江辰想入非非之際,逃脫了江辰的魔爪,見小北逃了,小南也隨之溜之大吉。
睏意上來的江辰也想不再理它們,便由著它們去了。
翌日,剛到教室的江辰,就發現白星宇在挨個座位發邀請函,他的座位上躺也著一張邀請函。
雖說大家也做了將近一個學期的同班同學,彼此也還算熟絡,但白星宇平時為人低調,大家也隱隱約約知道他有一定的背景,可具體背景有多大,就沒人能說清楚了。
而且白星宇並沒有什麼架子,所以當大家拿到邀請函時,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白星宇發完邀請函後,站在講臺上面對著眾人,“也算不上什麼大事,過兩天就是我的十八歲生日了,我爸媽又是比較有儀式感的人,所以想請大家去玩一玩。
所以到時候還請各位賞光。”
話畢,眾人看向自己的邀請函,日期是12月22日,地點是……我去!
有人懷疑自己看錯了,不然除了家裡有礦的,誰會在一天人均消費幾萬塊錢的大酒店裡搞生日派對。
最後在不少人驚訝的目光中,白星宇緩緩走下講臺。
作為少數知道白傢俱體情況的周南,都忍不住給這個低調的裝牛叉,豎了個大拇指。
前兩天才剛見識過白家表面家底的江辰,見白星宇回到座位上也不忍地小聲同他嗶嗶道:“有必要裝這麼牛叉麼?”
白星宇莞爾,“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剛才說的都是實話,酒店是爸安排的,邀請函是我媽叫人幫做的,我就是個傳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