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星君看著他倆這般吵吵鬧鬧的,內心無奈地搖了搖頭。
有的人身處高位,卻對高位不屑一顧,更能擇其賢者而任之。
可有的人,卻為謀奪本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仁不義,不擇手段,企圖以無辜的累累白骨鋪就自己的上位之路。
賭上自己的一切,最終自己卻落得一個身敗名裂,一無所有的結局,當真是諷刺至極。
玹明擺擺手錶示吵不過對方,“行吧,關於誰做魔界的總舵手這一話題到此結束,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如何幫你恢複肉身。”
辰黯搖了搖頭,“此事我並不著急,我現在只想知道景昭的下落。”
那一日,一切塵埃落定之後,玹明親自前往滅魔臺探查了一番。
結果他在已經成了廢墟的滅魔臺附近,感受到了景昭的氣息,於是他順著景昭遺留下的氣息,找到了一處因強大靈力波動所導致的扭曲空間。
玹明用靈力強行開啟了扭曲空間,發現那扭曲空間竟直通時空亂流,那地方靈力場十分不穩定,靈氣流動也十分雜亂無章,玹明在探尋一番無果之後,也不敢在那裡多逗留。
回到魔界後,玹明立刻補了一卦,結果算不出任何結果,接著他又透過對天象進行觀測,發現代表景昭的命星並未隕落,只是變得十分的暗淡,彷彿下一刻就要熄滅掉一般。
為此,玹明堅信景昭還活著,但應該受了很嚴重的傷。
時空亂流那個地方,連他在裡頭待久了,都有可能迷失方向,更何況是在與青玄世帝大戰中受重傷的景昭。
就算他現在還看活著,可要是一直以重傷的狀態逗留在時空亂流裡,那就只是早死和晚死的區別了。
於是玹明隔三差五,就會派人或是自己到時空亂流裡去尋找,但這陸陸續續尋了一年多,卻仍然無音訊。
“你放心,我會多派些人去尋找,一旦有關於景昭的訊息,我會在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玹明繼續道:“況且這一年多來,景昭的命星不僅沒有隕落,反而是亮了一點,雖不以從前那般,但也可以說明景昭的情況正在一點一點的好轉。”
辰黯點了點頭,“但願如此吧。”
接著他又嘆氣道:“這本該是我與青玄世帝之間搏奕,實在不該把他也牽扯進來,造成今日這個局面,我有很大的責任。”
這時北辰星君上前一步,將對方的靈魂攬入懷中輕聲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自青玄世帝覬覦天帝之位開始,自他慫願景裕發動族變,害死景昭的父母開始。
景昭與青玄世帝之間,便已經是一個不死不休的局面,而你在他倆之間並沒有做錯什麼,反倒是你給了景昭一個可以為自己的父母報仇雪恨的機會。”
辰黯將自己的手搭在北辰星君的手上,“你這樣安慰我,倒是讓我的內心減少了幾分自責。”
“這不是安慰,我只是在闡論事實罷了,你沒有錯,就是沒有錯,沒有錯又為什麼自責呢?”
“你這個樣子,真的很像一個對君主讒媚到不行的奸臣,不過這話我的確愛聽。”
“你要是愛聽,那我就每日都這樣說。就算是奸臣,那我也只做一個只對你言聽計從的奸臣。”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嗯,絕不反悔。”
每次看到他倆你儂我儂的,玹明總是在想自己要不要先找個地方避一避。
由於辰黯與北辰星君之間的關系實在是過於驚世駭俗,所以玹明只向一直跟在辰黯身邊的景昭透露過。
至於旁人包括與他共事的五位魔尊,他都未曾透露分毫。
但另外位五位魔尊既不瞎也不聾,腦子更是一點也不光滑,就從北辰星君以穩定天魔兩界民心為理由,拼了性命地複活曾經的魔帝。
眾魔尊就已經隱約發現了些端倪,只是礙於身份和地位,一眾魔尊都默契地選擇了閉口不談。
對於辰黯複活後,北辰星君以照顧為由,搬上南山冠一事,更是睜隻眼閉隻眼。
並且對魔帝再度複活一事,更是極力的封鎖訊息,以免引天魔兩界的軒然大波。
看著正抱在一起二人,玹明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這時,抱得正忘情的辰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接著他突然出聲道:“天界有靈魂傳送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