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那個金發外國妞是真的漂亮。”
“我還是覺得那個藍眼睛的更好看。”
蘇南星的耳朵已經聽麻了,屁股也已經坐麻了。
他看了一眼手機螢幕,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麻溜地提上褲子準備出去。
他走到洗手臺前,洗了洗手,又低頭用水洗了把臉,他抬起頭看向眼前的鏡子,發現鏡子赫然反映著某人黑到不行的臉。
蘇南星呼吸一窒,正當他猛然轉身,準備給林日一拳後就迅速逃跑時,林日預判了蘇南星的行作,他直接壓住蘇南星的拳頭,然後又用一隻手迅速一抓,另一隻手直接壓著蘇南星的後背,然後蘇南星整個人就被林日按在了洗手臺上。
蘇南星幾番掙紮,但都無盡於事,他是怎麼也沒想到,才三年不見,這人的力氣就已經大到完全可以壓制他了。
林日陰著臉俯下身子,他的胸膛與蘇南星後背貼在一起,他的臉貼到了蘇南星的耳旁,他的聲音冷到不能再冷,“不是很能跑嗎?繼續跑啊。”
看著林日那張黑臉,蘇南裡是完全不懷疑這人下一秒會砍了他。
蘇南星沖著鏡子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有話好好說嘛,畢竟曾經也是愛過的。”
然而又會卻激怒了林日,他一隻手壓得更用力了,蘇南星連忙喊:“疼疼疼,我的脊骨要斷了。”
林日發出一陣冷笑,“愛過?那為什麼一見到我就跑,我有這麼可怕?還是說怕我一言不合就會把你給關起來?”
林日的冷笑愈盛,兩塊鏡片還折射出兩道冰冷的光,“不過現在想想,把你關起來似乎也是個不錯的想法。”
別人可能不知道,但蘇南星特別清楚,林日是實打實的行動主義者,他一向認為:行動比說再多的大道理都有用。
所以以林日的性格和作風,說不定真會把他給關起來。
“你這是非法制限他人的人身自由,這是犯法的。”
林日為這話喃喃自語道:“是啊,把他關起來是犯法的,這可是不這樣,他還是會逃掉的。算了,犯法就犯法,起碼他再也逃不掉了。”
當他見到蘇南星的第一眼時,蘇南星就給他畫了一個圈,一個把他困在那一年盛夏的圈。
憑什麼他蘇南星畫完那個圈就跑了,他卻留在了那個圈裡,他想盡辦法也逃不出那個圈。
現在這個畫圈的人終於回來了,既然他逃不出這個圈,那這個畫圈者也別想逃,他要把畫圈者也拉進來,跟他一起困在這個圈子裡,誰也別想逃。
蘇南星看著鏡中的林日,發現他的嘴唇動了動,他的聲音似乎也在抖,“蘇南星,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蠱,為什麼我當初會這麼無可救藥地喜歡上你呢?”
說罷,林日將蘇南星整個人翻了一個面,俯他親吻住蘇南星的唇,一如當初那個冬夜裡的熾烈而安靜。
二人分開時,林日的雙眼已經紅潤,蘇南星的也是,林日的聲音有些嘶啞地問道:“蘇南星,我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蘇南星聲音哽噎地點點頭,“好,我們重新在一起,以後……永遠也不要再分開。”
林日的三個重度中二病舍友之一、在音樂繫有吉他小王子之稱的易平樂,聽完他倆從相互喜歡到被迫分離,再到如今的重逢的故事,感動到流淚。
“媽媽,我又相信愛情了。我決定了,明天我就去對她表白!”
林日:“……”
蘇南星:“……他是不是受過情傷?”
林日看了一眼還在為絕美愛情故事流淚的易平樂,淡淡道:“他爸媽、他姑姑、他舅舅,還有他哥都是搞音樂的,總之家裡很有錢。
他自己音樂天賦也不錯,高中的時候靠著家庭條件不錯,以及有一副能唱幾句小情歌的好嗓子,於是交往過三個女朋友,結果都在坑了他一筆錢後全跑了。”
蘇南星扶額,原來是典型的人傻錢多。
“你是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的?”
“體育系的陳勇和他是同一個高中的。”
“哎呀,不說這個了。”易平樂大手一揮,從背後的袋子裡掏出了一把吉他。
“我前兩天寫了一首歌,本來是準備用來參加過幾天的歌曲創作大王大賽的,但你們的故事真是太感動了,所以我決定把這首送給你們了,歌詞和歌名我都改好了,歌名就叫《重逢》。”
蘇南星笑了笑,“你把歌給了我們,你的比賽怎麼辦?”
易平樂露出一個十分陽光的笑容,“這有什麼,回去再寫一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