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躲在遠處看戲的黛西突然發現眼前水波流轉,地下城的景色為之一變,從之前的荒蕪廢墟突然變出了一片綠草茂密,遠處有海浪呼嘯的高崖。
黛西目光微縮,托爾、簡.福斯特以及天神巨大的屍體全部消失不見,只有一個高大魁梧,白髮獨眼的老人正在眺望遠方,對方明顯就是在等她。
這是黛西第一次見奧丁,看來星辰之子這事背後的水比自己想象還要深,只是對方把自己單獨拉出來幹嘛?
“陛下。”現在的奧丁給她感覺就是一個糟老頭子,渾身沒有一點力量,可黛西不敢輕慢,很有宮廷範的行了個屈膝禮。
沒有什麼免禮平身的套路,老頭不是很在意禮節,他示意黛西走到自己身邊來。
兩人站在高崖邊,海風撲面而來,極遠處星星燈火,人頭攢動,那裡好像就是夜晚的阿斯加德?
老頭沒說天神屍體的事,更沒說宇宙魔方和無限手套,他的獨目一掃,黛西就覺得自身的力量有暴走的趨勢,鳳凰之力和神龍之力同時呈現出來,她急忙收束。
“看你的樣子並不是鳳凰宿主,只是獲得了一部分力量是嗎?鳳凰之力是一份禮物,是一份饋贈,不是詛咒,你要珍惜這份力量。”
“多年前我冒險的時候,我的同伴就有一位女鐵拳和一位鳳凰之力的宿主,托爾好像又走回了我的老路,呵呵。”奧丁對昔日同伴的緬懷只是一瞬,他的話題自動轉到托爾身上。
“托爾找到了自己的責任,但是他依然沒有找到勇氣,他的勇氣丟在了米德加德,丟失了一千年。”
奧丁為這個兒子操碎了心,黛西都覺得頭大。托爾不是來地球找女人的嗎?勇氣丟在地球,他的勇氣丟了八百六十遍了吧?這是哪段劇情啊!她飛速思考,一時沒多少頭緒。
“黛西,你知道神和人的區別嗎?你覺得你身體裡的那股力量孕育出來,你就是神嗎?”奧丁的語氣突然嚴厲起來,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雖然平常,但是風暴彷彿隨時都可能到來。
黛西知道答案,但還是思考了一遍,很謹慎地回答:“我不太懂人和神的區別,但我一直是人,斯卡蒂也是,我們從未變過。”
奧丁嘆了口氣:“是啊,永恆之人,你們確實得天獨厚,在你們身上看不到明顯的人神之分。”
他的神王之威轉於無形,沒有天崩地裂的鋒銳,更沒有山河變色的威勢,重新變成了一個平平常常的老人。
“凡人祈求神靈給他們降雨,賜予祝福,保佑他們在戰場上,在人生裡一帆風順,你說這可能嗎?”
黛西很為難,猶豫一番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應該不可能吧?”
肯定不可能啊!人類把神靈想象得太強了,從她的角度看,神靈也就是一種高等級生命體而已,地球神靈是這樣,宇宙天神也是這樣。
“神靈沒有賜予生命祝福,但是在有人祈求幫助的時候,阿斯加德還是伸出了援手,並因此招惹了一個大敵。我看到一個未來,敵人跨過星海,穿梭過往,帶著滿腔怨恨而來,你眼前的阿斯加德盛景不久後就將化成一片瓦礫。”
老頭話語沉重,但是黛西越聽越糊塗了,這說的是諸神黃昏?諸神黃昏很多次好吧!到底您說的是哪次啊,阿斯加德被毀?火燒,水淹還是雷暴,阿斯加德在她印象裡天天被毀,和影視劇里老被火燒的少林寺一個性質。
她試探著問道:“您的意思是?”
奧丁伸手往虛空中一點,一幅栩栩如生的畫面出現在黛西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