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這人類多硬氣呢,還不是一聽說要他的命,趕緊服了軟。”
“就是。還是望空大人厲害。”
望空聽著下屬們的討論,如釋重負,還好沒有影響自己的威信。
只有站在遠處的樸鴻影看傻子一樣地看著那些蟲族。
這場博弈裡明顯是穆北枳佔了上風,這些蟲卻一點也覺察不出來,真是蠢到家了。
“且慢!”這時穆北枳的聲音再次響起,放音樂的樂師嚇得把背景音都停掉了。
此時他和谷南鳴還沒有退出大廳中央,眾賓客很快又將目光投了過去。
望空已經感覺身心俱疲,這位祖宗又是怎麼了。
穆北枳高聲道:“既然谷長官已經是我的伴侶,那我的伴侶受了欺負,我得幫他討回來吧?”
谷南鳴面露不解,不知道北枳還想做什麼。
望空像是已經被崩斷的皮筋,不想再跟對方折騰,揮手道:“隨你。”
穆北枳抬手點了四名蟲族:“你,你,你,還有你,出來。”
谷南鳴一看,對方竟精準將之前參與暗殺的四名二等蟲點了出來。
看來自己故意去敬的那杯酒果然引起了他的注意,這資訊算是傳遞到位了。
望空看到這四名蟲族,眉頭幾不可查地皺了皺。
真有這麼巧嗎?
還是這穆北枳發現了?
正在望空猶疑之際,穆北枳道:“宴會開始沒多久,我看這四位潑了我伴侶一身酒。
“現在,我要讓他潑回去。”
戴胸針的二等蟲直接笑了:“你算個什麼東西,他又算個什麼東西,我憑什麼讓他潑回來?”
穆北枳也不跟對方爭辯,而是點了點自己的肩章,看向望空:“如果真要論等級,我有一等蟲特權,那我的伴侶也應該有相應等級。
“一名二等蟲對一等蟲不敬,難道不應該受懲罰嗎?”
望空見穆北枳沒有提及圍獵的事,少了些緊張。
不論對方是否知道這件事背後的安排,至少表面上只是在就潑酒的事發難。
他此刻只想趕緊讓這事翻篇,別鬧到蟲後那裡去,難以收場。
於是釋放出資訊素,命令那四隻蟲走出人群,來到大廳中央,在穆北枳和谷南鳴面前站成一排。
為了維護自己的威信,望空不忘補一句:
“谷是我重視的軍官,你們輕慢他,也是對我的挑釁。
“你們該慶幸,找你們算賬的是穆先生,而不是我。”
說完,他示意谷南鳴:“谷,動手吧。”
谷南鳴微微躬身,按照穆北枳的意思,拿起一杯酒。
穆北枳卻抬手按住了他的酒杯,眼神中泛起一絲瘋狂的光:
“我改變主意了。潑酒還是輕了些,不如扇耳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