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北枳感覺自己的胃收縮起來,一陣酥麻。
但他並沒有立刻放鬆,而是開口問:“高三那年運動會,我長跑專案獲得了第幾名的成績?”
谷南鳴聽到這個沒來由的問題,先是面露疑惑,隨即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回答:
“你不喜歡、也不擅長運動,長跑只是你日常鍛煉的方式,但達不到競技的水平。
“高三那年運動會,你的確報名參加了長跑專案,想檢驗一下自己鍛煉的成果。
“但……只是普通完賽,為班級拿到了基礎加分,沒有獲得名次。”
穆北枳提出問題的目的,是想試探對方身份的真偽。
但沒想到谷南鳴跟自己不是同一個班級,居然也對他的參賽情況瞭解得這麼詳細。
聽到對方準確無誤的回答,只覺得堵在胸口的大石瞬間落了地,渾身一輕。
【太好了,是他。】
【如果是他的話,我應該就可以信任了吧。】
彷彿渾身堆疊多日的鎧甲一下子全風化成了沙塵。
穆北枳雙眼一陣酸澀,抬手擋住眼睛,有些哽咽地道:“好久不見。死對頭。”
說完他就忍不住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
這段時間,他真的太累了。
得知父母去世,身後再無其他人,更是加劇了這份沉重。
這一刻的放鬆,讓他的淚水決堤,止也止不住。
谷南鳴幾步上前,有些心疼地抬手輕拍對方的頭頂。
見這人眼淚好像流得更狠了,又試探著伸出雙手將對方摟進懷裡。
穆北枳將淚水蹭在對方胸前,有些責備道:“你為什麼不早說啊……”
谷南鳴張了張嘴,一時沒有找到合適的理由。
穆北枳卻非常“貼心”地自問自答:“你肯定也跟我一樣,不知道對方能不能信任,所以一直在試探我的身份對吧?”
谷南鳴頓了頓,低聲回了個“嗯”。
谷南鳴腦海裡的系統看笑了:
[倒是挺會幫你找藉口。]
[看樣子要讓他喜歡上你,根本沒難度啊。]
穆北枳哭完,才意識到兩人的動作有些曖昧了。
他從對方懷裡退出來,開口道:“這是你主動的,可不能算在欠我的三次‘親密行為’裡!”
說完他又覺得好像有些多餘。
畢竟之前提出這個離譜的條件,是為了反向色誘谷南鳴,以防對方對他不利。
既然現在確定谷南鳴就是他高中的死對頭,值得信任,就沒必要採取這種手段了。
隨即他又想到一個新的問題:
【那他之前勾引我幹嘛?】
【也是試探我的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