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實話是,你現在跟我只有一兩米的距離,我連你的臉也看不清。”
王澳:“不會吧?”
亞瑟歪著腦袋,失落地搖了搖頭。
王澳覺察到這事不小,說:“我聽二哥說,你傷得還挺嚴重的,如果不能在這段時間恢複,以後很可能都這樣了。”
亞瑟把王澳剛給他小脆餅掉到了衣服上,“什…麼?”他驚詫問道。
王澳又把話重複了一遍:“如果不能在這段時間恢複,以後很可能都這樣了。二哥說的。”想了想,又道:“二哥說,他是聽大哥說的。”
亞瑟雖然智商不低,但可悲地繼承了父母直線思考的特點,對於這種一本正經又看似沒有什麼錯誤的說法,他無法拒絕。
他左手擦紙巾,右手又擦紙巾,擦完紙巾將紙巾拿在手裡,還將紙巾當小餅幹塞卝進嘴裡。他嚼了兩下,發現不對勁,又吐出來。
“咳咳,嘔!”吐完紙巾,亞瑟終於把事情想回正軌,驚恐萬分,“所以我該怎麼辦?我…我不能就這麼瞎了!哦,天哪,這倒是什麼事,我只是挑個花藥,怎麼就能變成這樣!”
王澳也很同情他,“所以你可要好好配合我們的治療,尤其是二哥,他可是應了大哥的囑託專門來為你治療身卝體的。”
亞瑟連忙點頭,“好,好,我當然配合。”
王澳是個細心的,又怕亞瑟不能適應之後的治療,心想還是將有些事提前提醒了吧,問:“對了,亞瑟哥,你相信魔法嗎?”
亞瑟:“嗯?怎麼問這個問題?”
王澳道:“二哥他的療法跟醫院裡的不太一樣,而且你的病根在靈——能力上,只能用這種方法卝治療,但在外人看來會有點神奇?有點像魔法?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亞瑟道:“哈,如果我不接受,你們會送我去醫院嗎?”
王澳眨巴了一下眼睛,好像還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但很快他就笑起來,“我想大哥會同意的吧,就怕普通的醫院治不好,又把你送回來了。”又道:“不管怎樣,這種病的關鍵期也就在這幾天,我們會盡力為你治療的,就是你得有個心理準備就是了。”
亞瑟:“什麼心理準備?”
王澳有些忸怩,“啊,就是……沒什麼啦,就是比如二哥他比較兇?這樣。”
這點亞瑟倒是已經感受到了,“我明白了。我不會害怕你二哥兇神惡煞的樣子的,我可不是被嚇大的。如果你們能保證治好我的眼睛,那我也絕不會苛刻。”
他覺得或許是誰都知道他至少曾經是個小少爺,諸事都會有挑剔,怕他在這裡住不慣才如此問自他,其實大可不必,他亞瑟.柯克蘭雖是小少爺,但父母從小都在教育他到了別人家就要遵守別人的規定,不要總是以己度人,難以取卝悅。
王澳鏡片後的眼神透出柔和的光,笑道:“亞瑟哥,你人挺不錯。”
這倒是一句意外的誇獎,弄得亞瑟的臉微微有些發卝熱,“是…是嘛,怎麼就不錯了?”
王澳道:“二哥把你貼成這樣,我到現在都沒有聽見你抱怨他半句。”笑容展開來,溫柔地看著亞瑟,“你們倆或許能成為好朋友。”
亞瑟:“跟王港!?”
王澳:“怎麼,不願意?”
亞瑟搖頭,“不,不,我當然願意。那很好啊。”
朋友總是越多越好,有利於改善他高傲的名聲,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可是王耀的兩個兄弟。
一想起王耀,面試和借錢的事都還歷歷在目。那張面孔和氣質真是讓人難以忘懷,想來他的弟卝弟也一定都是不錯的人,可惜他現在看不清。
亞瑟靠在床卝上,笑道:“謝謝你們救了我,王澳。”他想到了什麼,傻乎乎地說著臉又紅了。他試圖想用胳臂遮住泛紅的臉頰,最後才發現用手更適合,“還有啊,幫我也感謝……感謝一下那……那個人。”
王澳見著亞瑟這種表情,猜也不用猜就知道他口卝中的‘那個人’指誰。
但是他好汗顏,會露卝出這種表情的是不是意味著——亞瑟這家夥對王耀未婚妻的事已經一隻耳朵進,另一隻耳朵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