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沒死，對吧？他一定只是被你藏到別的地方去了，是吧？”
她的目光從梁欽惟的臉上一點點的掃過，就盼著能得到一個她所期盼的答案。
然而，不管她的眼神有多期待，梁欽惟的神色似乎都沒有太大的變化。
在數秒的沉默後，他終於開口道：“從那麼高的懸崖摔下去，季寒川……應該活不了。”
許佳玥如遭雷擊一般，腳步向後踉蹌了一步。
嘴巴動了好幾下，卻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佳玥……”梁欽惟輕嘆了口氣，但他剩餘的話語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就先被許佳玥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誰讓你這麼做的！梁欽惟！如果季寒川真的死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這一巴掌，其實是在梁欽惟的預料之中的。
打他決定改變計劃的那一刻，他就料想到，許佳玥一定會責怪他的。
甚至是恨他。
不過，雖然是預料之中的，但這一巴掌還是疼到了他的心裡去。
許佳玥惡狠狠的瞪了梁欽惟一眼後，就準備繞過他離開。
梁欽惟一把拉住了她：“去哪兒？”
許佳玥非常用力地甩開了梁欽惟：“不用你管！”
“你就不能清醒一點嗎！”梁欽惟拔高了聲調。
而這，應該是他跟許佳玥相識以來，他第一次用這樣的聲調跟許佳玥說話。
但他真的是看不下去了，更是心疼她，才會做出這樣一個決定。
“季寒川他是怎麼對你的，你都忘了嗎？”梁欽惟嘲弄一笑：“是他讓你只能生活在這樣陰暗簡陋的地方！也是他讓你在京北舉步維艱，過著連鬼都不如的生活！”
“就算是這樣！我也還是喜歡他！”許佳玥直接接過話道，看向他的眼神也更冷了幾分：“就算是這樣，我也還是不允許你傷害他！”
“梁欽惟，你如果不肯告訴我，季寒川他的下落，我就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找過去！”
“反正，只要找不到他，我就一定不會罷休！”
梁欽惟笑了。
笑得特別酸澀又無力。
“你對他的這份心意，他從來都不在意！許佳玥，你一直都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為什麼要為了一個季寒川，把自己搞得這麼卑微又這麼下賤！”
他不想說出這麼殘忍又傷人的話語，但這是事實。
也是他實在看不下去之後，才鼓足勇氣對她說出的話語。
他只是希望，她能灑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