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秒後，她勾了下嘴角，露出了一抹嘲弄的笑意。
“你看看，我想要的是什麼，你至今都還不知道。”
“那你得告訴我啊！你不告訴我，要我去猜嗎？人的心，就跟那海底針一樣！哪有辦法猜得到！”程敬北一副快要抓狂了的樣子。
這段時間，他是真的被這段感情給搞瘋了。
溫妍又是一聲無奈的苦笑。
“程敬北，且不說別的，有一點我想要的，你就給不了我。”
程敬北微微蹙緊了眉頭，滿目灼灼地等著溫妍挑明答案。
很快，溫妍便又慢條斯理的開口道：“我要的是，對彼此心甘情願的付出，而不是……總將你為一個人所做的，當作功勞一樣掛在嘴邊。”
“程敬北，說句實話，你願意為我做這些，也不是因為你有多愛我，只是想要讓這些事情，成為你可以證明你有多愛我的證據，對吧？”
程敬北的嘴巴動了一下，一時竟說不上反駁的話。
倒好像……自己的某份心思，就這麼被揭穿了一樣。
“不過程敬北，我不需要你去做這樣的證明。咱們往後，各過各的就行了。”溫妍面色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後，便準備轉身離開了。
這時，程敬北卻再度拉住了她的胳膊。
“各過各的？你是不是已經想好要跟季寒川在一起了？”
“她要不要跟我在一起，好像也輪不到你來管吧！”
一旁傳來了一道，比這冰天雪地更讓人覺得寒冷的聲音。
程敬北跟溫妍不約而同的扭頭看了過去。
不遠處，穿著一身長款羊絨大衣的季寒川，就那樣站在那兒。
面色清冷，眼神犀利。
下一瞬，就見他邁開那雙修長的腿，徑直朝溫妍這邊走了過來，並且不由分說的將程敬北的手推開後，就將溫妍拉到了他的身後。
“程少爺，上次的約定，好像才過了沒幾天吧？這就忘了？”
程敬北輕笑了一聲：“小妍正在跟我鬧脾氣，她那天所做出的決定，也不見得就是她內心的決定。”
“她說不定只是想要讓我吃醋，才故意走向了你。”
站在季寒川身後的溫妍，徹底聽不下去了。
她現在越發懷疑自己，她當初到底是憑借什麼，才會堅持了七年的時間啊！
程敬北又有什麼，是真的值得她去這般堅持的啊！
想不通！
真的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