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走過去，拿起手機檢視。
正是季寒川發來的。
【再提這件事，我真的會生氣。】
溫妍暗吸了口氣，盯著這一行字看了好一會兒，正想著該怎麼回複的時候，季寒川又發來了一條資訊。
【這麼晚了，還不睡？】
看了一眼一旁牆壁上的掛鐘，已經淩晨一點了。
確實挺晚了。
溫妍打了個哈欠，一邊回複著訊息，一邊轉身走向房間。
【剛忙完工作。你呢？你怎麼也還沒睡？】
【也是在忙工作。】
後來，溫妍半躺在床上，跟季寒川發了一會兒訊息。
但發著發著，突然眼皮子開始打架。
她直接困得睡了過去。
而當手機從手中滑落的時候，她的手指不小心點到了視訊通話。
但她卻渾然不覺。
所以，當季寒川接受了視訊通話之後，他所看到的，就是溫妍的睡顏。
聽著她發出的均勻又有些沉重的呼吸聲，季寒川的眼底一片溫柔。
而這時，溫妍呢喃著說了一句夢話：“程敬北…我不要你了……”
聽到這話，季寒川臉上的笑意，瞬間消散全無。
即便隔著螢幕，他都能清楚的看到，那一點點浮上她眉眼的痛苦。
所以……想要走出程敬北所帶給她的傷害，應該還需要挺長時間。
如今的她，在感情這件事上，可能就跟刺蝟一樣。
很難再毫無保留地去接受，並且愛上一個人。
……
次日醒來的溫妍，她一眼就注意到了被自己壓在胳膊底下的手機。
她也猛地想起，自己睡前跟季寒川發訊息的事情。
這後來，發著發著好像就睡著了？
她趕忙拿起手機，解鎖。
解鎖後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跟季寒川的聊天頁面上，那視訊通話記錄。
視訊通話!
什麼情況？！
她昨晚跟季寒川視訊通話了
再看一眼時長。
三個小時！
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