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這麼明顯地體現了他的意圖。這人是當真沒有想歪,還是不想理會,當做沒看見?
“走吧。”
“啊?”
“我訂了餐廳,今天請客。”
話落,陸溫禮轉身,帶著一身的清貴優雅緩步走遠。
請客?
陸溫禮表現得太過正常,晏原的尷尬和窘迫似乎也消弭在了對方這兩句話中。
他趕緊邁開步子跟上去:“今天怎麼突然請客?去哪吃?”
陸溫禮沒有答話。
四十分鐘後。
“你中彩票了?”晏原覺得有些如夢似幻,“還是說揹著我把公司股票全拋售了?”
他掃了一圈周遭的環境,鋼琴聲在耳畔縈繞,還有不遠處假山盆栽中的小小水流聲夾雜其中。
全景落地窗將高樓下方的城市夜景攬入懷中,仰頭便是月色如玉。
晏原認得這裡。
西京市排得進前十的高檔消費餐廳。
他和陸溫禮雖然穿著襯衫,襯衫確實休閑的款式,算不上什麼正裝。
一旁,侍應生領著一堆穿著十分正式的男女走了進去。
這裡只有兩種人,來這樣高檔的餐廳時,才會穿得像他們這樣半休閑——要麼是不懂這些預設規矩的菜鳥,要麼是實在無視一切的大人物。
“陸溫禮。”晏原跟在陸溫禮的身後,侍應生帶著他們往預定的座位走去,“今天怎麼突然來這裡吃?你問價格了嗎?”
可別是沒問價格根本不知道這裡一頓要多少。
“嗯。”
從容淡定的聲音,陸溫禮緩緩坐下,十分嫻熟地擺弄起了眼前的餐具。
眼看侍應生暫時離開了,晏原特意壓低了聲音:“你房子拆遷到底拿了多少錢?給個準數,你不準備存錢嗎?”
“不存。”
晏原:“……”
這一句不存,直接堵死了他預想好的問話。
算了吧,不存也沒關系,反正有他在。
只不過陸溫禮現在不知道他的家世,最近不僅幫他一起搬家,同意了他提出的同居請求,還花大價錢請他來這樣的餐廳兩個人獨自用餐……
晏原立刻低下頭,掩飾住自己的欣喜若狂。
這是……有好感的意思嗎?陸溫禮這個鋼鐵直男也有想到這邊的一天嗎?或者說,這只是單純的在公司逆風翻盤之後和總裁交流感情?
他抓著餐巾的手不自覺收緊了一些,指尖因為用力而有些發白。
陸溫禮點了兩杯紅酒,隨即看著選單,似乎在認真點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