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這才說:什麼時候回來一趟,有筆大買賣想跟你談。
高壓鍋上汽了,鍋蓋上的鐵坨滋滋響著蹦起來。
餘醉開啟水龍頭,撩了捧水往鍋邊一淋,火苗噌一下燃起老高,鐵坨老實下去。
身後響起兩道鬼鬼祟祟的腳步聲。
餘醉往旁邊一瞥,看到陳樂酩的影子伸著兩隻手跟只大螳螂似的溜進來。
他勾了下唇,假裝沒看到,在弟弟撲上來時突然轉身。
“啊!”
陳樂酩嚇了一大跳,直接撞進他懷裡。
餘醉還在講電話,手伸下去攬著他的腰,讓他把腳踩在自己腳面上,帶著他一左一右地晃蕩。
他在忙陳樂酩就不添亂,把自己掛在哥哥脖子上,給他梳頭發。
聽出他話裡話外的不耐煩,陳樂酩才用口型問:誰啊?
餘醉一指案臺上的葡萄酒。
陳樂酩知道是誰了,眨眨眼睛一臉狡黠地大聲說:“哥我好餓啊什麼時候吃飯啊!”
對面持續不斷的嘰裡呱啦果然停了。
陳樂酩驕傲邀功,餘醉隨手在他的小圓屁股上抽了一巴掌。
“小少爺在啊?”合作夥伴試圖寒暄。
“嗯,餓得要吃人了。”餘醉掐陳樂酩的臉玩。
陳樂酩張嘴就咬他手指。
有一搭沒一搭地含著也不疼,餘醉就沒抽回來,指尖時不時撥兩下弟弟的舌頭。
“明天再說吧,細節方面你晚點讓秘書出個合作方案給我,合適的話我會派人去考察。kitty,別吃那個。”他從陳樂酩手裡搶過一罐糖津楊梅。
對面老闆疑惑:“您在和我說嗎?”
“沒有,我說我的貓。”
餘醉把電話掛了。
“這汪陽做的,糖太多了。”
他從壁櫥裡拿出新的一罐,開啟遞給弟弟。
陳樂酩撿一顆丟進嘴裡,覺得好吃就喂給他一顆。
餘醉張嘴吃了,問他下面怎麼樣,疼不疼。
提起這個陳樂酩就恨不得把嘴撅成雷震子。
“疼倒是不疼,但是很屈辱!”
“你真知道屈辱就不會24小時站崗了。”
“我!”陳樂酩生氣的同時,震驚自己居然完全沒有辦法辯駁,只好委屈巴巴地望著他,“我十八歲半的時候第一次夢遺,就是想的你。”
餘醉看他的眼神像在看個智障:“不然呢?”
“……”
陳樂酩也懵了。
對啊,不然呢?不應該嗎?
不想哥哥還能想誰呢?
“可是我第一次夢遺是想著你,後面每次都是想著你,從頭到尾只想過你一個人,是不是不算太淫亂?我不想我在你心裡是個浪蕩的男人。”
餘醉拍拍他腦袋讓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