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停滯,寒意灌進四肢百骸,邊菱的臉色一下變得慘白。
邊風憐,知道了。
心髒開始絞痛,可是那種痛怎麼比得上這一句話。
邊菱無力地跌坐在地上。
什麼都不用做了,她現在就是一個大爛人了。一個惡心的,對親妹妹懷有齷齪心思的心理變態。
一個沒用的啞巴,一個活不下去的廢物。
可是真的好疼好疼啊。
她的心,真的好疼,好疼。
邊風憐還不肯放過她,她很慢卻又清晰地說:“你說啊,你喜歡我對不對?”
她的眼睛漂亮但是銳利,存心要傷人的時候多看一眼都是一種傷害。
邊菱既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好像只要她不做決斷,這就永遠是個懸而未決的的問題。
是的。
我喜歡你。
邊菱真的想那麼說了。
邊風憐看著她半張的嘴,咬著牙開口:“用嘴說!你不是生來就啞的!”
大顆大顆眼淚從她那雙桃花一樣的眼睛裡落下來。
真的好疼啊,我的心。
風憐,我好疼。
為什麼她就是說不出來呢?
邊風憐等了很久,直到她臉上的眼淚都幹成淚痕了——邊菱還是說不出一個字。
“算了。”邊風憐似乎是已經失望了。
邊菱死死攥著手心。
心髒真的被揪成一團了,馬上要被揉碎了。
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哭得喘不上氣。
面前的邊風憐面容冷峻,此刻俯視著她。
邊菱對自己說:
這都是你活該的。
你給的愛,給的保護,到頭來都只會傷害她。
你有什麼資格留戀?你就是個瘋子精神病,你憑什麼染指她的人生?
可是……她真的很愛這個人。
愛到,心髒都快要無法跳動。
她一邊怨恨母親,為什麼給予她們相似的血液。又感恩著母親,把邊風憐帶到她身邊。
怎麼辦才好呢?
到底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邊菱看著她的妹妹,眼神茫然而空洞。
18歲的邊風憐,個子比姐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