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他又問。
說起來,這本是一個魏延庭雷區的問題,魏延庭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問他在做什麼。當然,他也不會這樣問別人,但此時,apha卻沒覺得不適,甚至心裡抑制不住地高興。
“準備給別人添堵。”魏延庭笑著說。
“哦。”代啟年桌面上的單機遊戲已經載入出來了,他大概也知道魏延庭在做什麼和他開心的原因,“要先慶祝一下嗎?”
“……點炸雞薯條?”
“啊?又不是給我慶祝,”beta說,“要喝酒嗎?”
“好啊,”魏延庭說,“那你要陪我。”
“我想想這邊有沒有剩的。”代啟年說,“不過可樂我肯定有。”
“那我也加可樂試試好了。”
“你買了可樂?”
“你買的,上次落在我車上,沒開封的那瓶。”
“……哦,怪不得不見了。”代啟年把雞米花放入嘴中,“等下,這邊打完的我就去。”
代啟年在玩某款卡牌對局遊戲。因為玩得次數多,很熟悉了,可以用來放鬆和一心二用,同時承擔放鬆和思考劇情的功能。
“好了。”他很快結束遊戲,下樓去拿了杯子和酒。
魏延庭的家裡也有杯子,他已經把球形冰和酒放入其中,可樂入侵它們之時,氣泡像是跳跳糖在舌面上翻滾了一會兒,劈劈啪啪。
“幹杯。”他先舉起杯子。
他們隔空碰了杯。魏延庭透過手機攝影,藉著代啟年臺燈的燈光看他熟悉的那張臉和熟悉的房間。
“想見你。”他在喝酒的間隙中喃喃道。
代啟年剛剛開啟清水網寫作後臺,正連載的這篇文資料如他意料之中的一般。
他很平靜地接受了這一切,關掉網頁,開始繼續寫文。
“我也很想你。”他接著很自然地說。
魏延庭有點吃驚,他原來以為在寫文的代啟年可能聽不見這句話的。
“今晚你給我打電話,我也很高興。”beta說。
“真的假的?”魏延庭說。
“當然是真的,”代啟年說,“我又不說謊。”
“……我知道。”魏延庭看向已經把鍵盤敲出裝修效果的beta。
他們在一起之前,魏延庭從沒想過有一天也會體會這種心情。
發生什麼事情都想要告訴一個人,想見他;想和他一起淋雨、吹風、在豔陽下被曬到脫皮;想和他聊天,可以是新聞時事,可以是娛樂八卦……
想和他一直在一起。
而那個人恰好也是這樣想的。
魏延庭找到了自己想看的部分,apha突然覺得有些疲勞和睏倦。
“我要睡一下了。”魏延庭說。
那邊的beta戴上了眼鏡,在狂敲鍵盤,大概是沒聽到他說的話,但apha並不介意。
他脫下外套披著,然後趴在桌子上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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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代啟年再看向螢幕的時候,螢幕中的apha已經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