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代啟年問。
“……沒什麼，”魏延庭並不想重複，“老師和顧珉是你叫來的吧？”
“是啊。”代啟年轉頭看向他，“他來沒關系的吧？還是你不想讓他來？”
“……不是，”魏延庭感覺代啟年那股難以交流的勁兒又上來了，“我是想說，既然你叫了他們，那其實沒必要理趙航，你越理他，他反而越像瘋狗，見誰咬誰。”
“瘋狗？”代啟年還是第一次從魏延庭嘴裡聽到關於同學的惡性評價，感覺自己和《ao威尼斯之戀》的男三關系更近了一步，“果然你也這麼認為？”
“啊？”魏延庭看著beta難掩興奮的神色，他灰藍色的眸子中高光的面積好像都加大了。
他總是摸不清代啟年的交流方式，很多時候比如剛剛根本不回答他的問題，但他在關鍵時刻又確實會做出有幫助性質的行為，而且……他最近開始覺得，beta在嘗試透過名為魏延庭的軀殼窺探他。
所以他應該是真的喜歡我吧。魏延庭突然想起了昨天郎維玉離開前沒說完的話：
“但beta怎麼可能和apha在一起呢？”
他邁出去的左腳不小心踩空了，墜落的失重感接踵而至。
魏延庭無意識伸手去抓旁邊的扶手，卻抓住了beta的胳膊。
“？怎麼了？”代啟年被他拽得趔趄了一下，“你崴腳了？”
魏延庭看著被拽到和自己不足十公分的beta的鼻尖，他趕緊松開了手。
代啟年並沒有如他所想一般馬上退開，他鼻尖上的小痣正對著他。
和他最近勉強算熟稔的beta的鼻尖上有一顆小痣，他右臉頰上也有一顆。
近距離觀察下來，其實beta的面板很好，眼睛的顏色也很漂亮。
“……沒事，稍微有點走神…抱歉。”魏延庭悄悄後退了半步，他移開了目光。
“對了，”代啟年對此不甚在意，他再次極為突兀地扭轉話題，“剛剛你和趙航說了什麼？為什麼他進入辦公室後直接承認了錯誤？”
.
“你倆幹嘛去了？怎麼這麼慢？”因為要月考，顧珉難得把學生會辦公室當成自習室使用。
“就直接來的啊，在教導主任辦公室呆了十幾分鐘，從四樓下到二樓還要幾分鐘。”代啟年這會兒又認真作答了，“差不多就現在了。”
“你不用回他，反正他也沒想真的知道。”魏延庭說著坐到了辦公桌的後面。
“啊？不是，沒人惹他吧？”被波及顧珉看向代啟年。
.
“真是要死了，一個月怎麼就能學這麼多。”學生會辦公室裡，顧珉癱在椅子上，“魏狗，借我物理練習冊。”
“哪本？”魏延庭一進門就迅速坐到了辦公桌後面。
“《xxx完全解讀高中物理》，這個。”
“沒寫這本。”
“哦……”顧珉嘆了口氣，“忘了。你選的不是這個。”
魏延庭和顧珉的一班是全學年成績最好的班級，全班40人基本可以包攬60的學年前50，老師們對這類學生也比較寬松，他們可以自由選擇不寫學校發的練習冊，但要寫至少一本同科目的自選。
畢竟真要去高考的話，老師也不一定考得過他們。
顧珉很顯然不屬於能“包攬60的學年前50”中的分子，他能去一班主要靠大考氣運加持和他爸。
——當然他能有這樣的父親也是運氣的一部分。
“那我這道大題不會，能幫我看下嗎？”顧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