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是段家繼承人的人選之一,我們不希望培養出來的孩子,最後心裡還想著外人。”
在段家眼中,任煬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外人。
貧窮出身,沒錢沒事業,甚至很窩囊。
這樣的“親戚”,對段家來說反而是一個不定時炸彈,誰也不知道這些極品親戚會什麼時候冒出來,扒著有錢人吸血。
“從血緣上,您也不是孩子的直系親屬,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律師說得比較直白。
舅舅這個身份只是一個旁系血親,影響不到段家的決定。
“如果你真的愛這個孩子,就應該給他更好的未來,以後也不要再見面。”
“他在段家,永遠不會被欺負。”
任煬不記得律師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段家的人後天會來接任奧添離開,然後再也不能見面,他也不能聯系任奧添。
任煬坐在店裡,一直在發呆,就連視窗“暫停營業”的牌子都忘記取下來了。
任奧添乖乖坐在旁邊,沒有出聲打擾。
也許猜到了什麼,又什麼都沒問。
傍晚,任煬沒有心思再待下去,想著先回租房休息。
不過在收拾東西的時候,任煬突然接到了加加幼兒園老師打來的電話。
老師:“任奧添爸爸,我這邊收到任奧添要休學的訊息,想和您再確認一下,是要休學嗎?”
任煬愣住,下意識看向身旁的任奧添。
這幾天他忙著任奧添的事情,確實給幼兒園請過假,但是沒說過要休學。
不過很快,任煬立馬反應過來,應該是段家出面了。
任煬:“最近家裡有點事,先辦休學吧。”
幼兒園只剩最後幾個月了,這個時候辦休學,大機率不會再回去讀了。
老師也沒有多問,有些事情也不方便問,做好登記之後,很快就掛了電話。
回到租房,任煬在沙發上剛躺下沒多久,又接到了電話,是門店房東阿姨打來的。
“小煬,不好意思啊,門店我們不租了,錢都退給你……”電話裡,房東有些為難。
畢竟任煬才續了半年的租約沒多久,現在突然說不租了,房東單方面毀約。
任煬茫然,問:“嬸嬸,怎麼了嗎?”
“是我兒子有點事,那個門店不方便租了……”房東阿姨也不太清楚,是她兒子突然說不租了,寧願賠錢也不租。
而且好像還涉及到小兒子的工作,她也只能同意。
房東:“我把錢都退給你,那個門店我們要自己留著了。”
電話結束通話後,房東迅速將半年的租金押金都退回來了,還賠了押金。
任煬看著轉賬記錄,突然就想通,應該是段家出手了。
有些事情沒辦法,幼兒園老師和房東阿姨也只是普通人。
翌日,任煬帶著工具來到小吃店,準備拆掉了。
開了半年多的小吃店,之前還高高興興計劃著要裝修,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任煬拆掉門店招牌,扔到了路邊的垃圾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