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利愷:“真沒禮貌!”
車上。
“你覺得曲仍全會想辦法離間幾家公司的關系?”蔣老頭問。
曲仍全他不認識,只能靠方雍去猜測。
“喻沁還妄想著跟尤景潤複合。如果尤景潤真的帶著海潤起來了,她的機會只會更加渺茫。”方雍說。
蔣老頭停頓了下,“男人要是遇到這樣的一個女人,這輩子算是看不見什麼希望了。”
極端的愛,是累贅,是負擔。
不會有半分甜蜜。
因為你無法保證你們的感情始終如一,但凡有一個人感情淡了,那麼反噬出來的下場會令人極度崩潰。
方雍笑著轉移話題,“一看您就知道您跟您太太,感情很好。”
蔣老頭愣了愣,似乎在調動最大的記憶力去回憶,“也還好吧,那時候風風火火,也沒有考慮太多。結了就結了。”
方雍意外:“我以為像老哥您這種思維境界的人,會考慮的很全面。”
“做事一定會。但感情婚姻,不能混為一談。歸根結底,要看自己追求的是什麼。想要安穩,那找個合適的的確不錯。有時候不是很理解,人為什麼要為難曾經在意過的人呢。合適就在一起,不合適,反正下輩子再也不會遇到了。”
蔣老頭忽然笑起來:“我突然想起,我大兒子一歲多的時候,我太太有天生氣了,指著我說——
蔣翁,我們兩個人,只會認識這麼一次。”
無論今生來世,都只有這麼一次。
蔣老頭沉默很久,問起方雍:“怎麼,你後悔你的婚姻了?”
“談不上後悔。”方雍失笑:“像你說的,都是命。”
“人不信命,永遠起不來。”
方雍問:“這話從何說起?”
蔣老頭點了支煙,“不信命,就等同於沒有學會接受失敗與失望。消極的情緒會把他殺的一幹二淨。”
方雍忽然有些失神。
就在這時。
“停車。”蔣老頭冷不防開口。
方雍回過神,“怎麼了?”
蔣老頭皺著眉頭,吩咐司機:“調頭回去。我怎麼覺得……”
他摸著胸口,心裡突然發慌不安起來。
說完,蔣老頭給蔣利愷打去電話。
可電話裡面嘟嘟嘟的聲音一直響,就是沒人接聽。
蔣老頭呢喃:“剛剛蔣利愷還給我打了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