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在法國出差。”
周家夫人冷清的氣質，基本是遺傳給了幾個孩子，說的話更是果決：“是飛機沒有翅膀，還是你沒有錢訂機票？”
周聿輕笑一聲，“好。”
“你大哥現在在南極，都得給我回來。”
說完，周夫人直接把電話結束通話。
許知恩出來的時候，穿戴整齊的周聿已經躺在沙發上看著郵件了。
她默不作聲的爬上床。
同一屋簷下，陌生與緊張感，全都撲了過來。
乖乖抓著一側被角躺下，許知恩閉著眼睛強迫自己早點睡著。
但她還是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法國的氣溫可比國內還低，尤其是晚上。
她剛剛用冷水洗了把臉，就是希望自己冷靜一點，可別再搞出什麼岔子。
可那束目光，太刺人了。
許知恩根本忽略不了，睜開眼就見沙發裡側躺著的周聿正微微側目，笑看著她。
“周總？”
周聿收回視線，“我不能跟你一起回國了。”
“臨時出差？”
“回家。”
“您家裡不是安市的？”
“海市。”
首都的啊。
“我那輛庫裡南留給你。你出行就開那輛車，我要回去幾天，期間商品部裡的事你自己安排。個人事情方面，我的資源隨便你用。”
這話在狹小的空間裡擠的人耳朵熱熱的。
“聽到沒有？別挨欺負。”
許知恩堪堪回神，“好的，周總。只是庫裡南我就不用開了，我的車能代步。”
“開我的車，是為了堵傅崢那張嘴。”
許知恩才忽然意識到，周聿的那輛車，就是他的臉。代表的是周聿本人的資本與地位。
“好……好的。”
“車鑰匙姜總秘會給你。任何處理不了的事隨時找他，不用怕麻煩。”
他像個要離開的長輩似的，千叮嚀萬囑咐。
許知恩拉了拉被子蓋住半張臉。
說完，周聿放下手機，她也隨手關燈。
房間裡陷入短暫的黑暗，許知恩半天都沒看清東西。
過了片刻，她動了動身子，背對著周聿那一邊。
許是這兩天精神太緊繃，躺下沒多久，她就睡著了。
而沙發中的周聿閉著眼，呼吸均勻，睡姿可見良好的教養。
一夜好眠。
翌日一早。
許知恩醒來的時候，意識到什麼時，已經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