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飄到她微勾的嘴角。
她真的是女人嗎？面對一個男人的四目相對。她不悲不喜。
笑的這麼假。
司卿突然覺得，她的笑，好難看。
他發現自己，從頭到尾，都不瞭解眼前的這個女人。
“阿黛，當你不想笑的時候，你可以不笑。”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那麼開心地笑容，可是讓你開心的那個人，不是我。
後一句，藏在了自己的心裡。
司卿暗想。
雖然我現在的形象，只是個娘娘腔，可是既然是我原來的樣子，我也說不出來。
為什麼我會有這樣的情緒？
難道真的喜歡上，這個不是女人的女人了嗎？
看到她這樣的表情，為什麼我會這樣難過？
吳顏嘴角微勾，側目。
他發現了嗎？
這樣更好。
留我遠，一點才會活的比較久。
“那你什麼時候才能不對我說這樣的話？”
司卿撲進她懷裡，在她胸口蹭了蹭。
我蹭，我蹭，我再蹭。
把我臉上的白粉，都蹭到你的身上。也讓你惡心，惡心。
讓你要甩開我，讓你把我畫的這麼醜，我吃你點豆腐什麼的，不過分吧？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整個腦袋都在他的懷裡說話的聲音，有一些悶悶的。
吳顏推開他，無奈地看著身上，略微白白的粉灰狀的東西。
眼角抖了抖。
他這是故意的吧！
肯定是故意的。
“……。”
報恩也就算了！一天到晚的撒嬌死纏爛打，這貨是來報仇的嗎？
“我還沒有蠢到，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餘地。以後明知故問的事情，少幹些。免得以後遇到不好說話的女人，然後一氣之下忍不住，揍你。”
司卿抬眸正視她，單純的眨眼。
“有你在！我安心。”
吳顏別開腦袋，不去看他，她怕自己不忍心。
見到樹林間的月亮，彷彿蒙上一層鵝黃色的淡光。
一如她現在的心情。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按下窗戶，吹進一縷清風，帶走身上最後一抹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