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人眼神陰毒,沈讓塵的人應該不會那種眼神。
“還不睡?”複野走過來問:“想什麼呢?”
坐在躺椅上的沈辭盈聽到聲音就抬眼看著複野,直接說:“感覺有人在跟蹤我們,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
複野頓時神色嚴肅了幾分,反問:“沈讓塵的人?”
沈辭盈細眉微蹙,搖了搖頭:“應該不是。”
複野困惑:“不是沈讓塵的人,那還有誰會追蹤我們?”
她說著忽然神色一緊:“難道是虞慈?”
沈辭盈琢磨了幾秒,又搖了搖頭:“應該也不是,虞慈雖得沈、齊兩家的庇佑,但就是個花瓶沒有實權,她想調動人,沈讓塵會知道,跑的那天京北那麼大陣仗,齊家也不會隨意出手,會提前告知沈讓塵。”
複野聽得難道笑了一下:“所以在你心裡沈讓塵會護著你,不讓虞慈找你麻煩?”
沈辭盈愣了一下,立馬解釋:“不是,只是想著再怎麼樣,沈讓塵也不至於縱容虞慈買兇對付我們,那個‘小偷’的眼神很毒。”
“小偷?”複野眼底的困惑消散了幾分,安撫道:“這種人多的場所,有小偷很正常,會不會是你這幾天情緒太緊繃了,所以草木皆兵了?”
她輕拍了拍沈辭盈的肩膀:“放輕松點,就算那‘小偷’不對勁,不是也已經被抓起來了。”
沈辭盈偏頭看著複野笑了一下:“大概是我心神太緊繃了。”
她伸了個懶腰,深吸了口氣,笑說:“我得學會放鬆,才能好好享受新的生活啊。”
不知什麼時候走過來的宥臨,忽然插了一句:“那你現在還會想沈讓塵嗎?他辜負了你,會恨他嗎?”
沈辭盈被這突然的一聲嚇了一跳,從躺椅上坐起身回頭看了眼宥臨:“嚇我一跳。”
她接著回道:“恨也談不上,辜負更談不上。”
她平靜客觀的說:“其實沈讓塵除了沒給我名分,對我還不錯,但是名分,人家一開始就說的很清楚給不了,所以也算不上辜負。”
她笑:“總得講道理不是,愛情才不用講道理,而我跟他……”
她聲音頓了一秒,眼睫垂下:“從一開始就不是愛情……”
沈辭盈說完立馬偏頭看向窗外,像是在掩飾眼底的暗色。
宥臨怕她還對沈讓塵抱有期望,故意說:“確實不是愛情,否則他怎麼會明明有能力處理掉那個女人,卻一直不捨得動手,而讓你受委屈。”
“倒也不是。”沈辭盈淡聲道:“他若真的用一些非正常手段,處理掉虞慈,我反而會覺得他真的可怕。”
她再次回頭看著宥臨,解釋說:“他們兩人的母親是至交,就比如,幾十年後,如果我們都有了孩子,哪怕下一輩的人不像我們這般親密無間,但也不願我們的孩子生死相殘。”
宥臨好像只聽到了最後幾個字,忽然眼眸亮了一瞬,低低喃喃的笑著重複:“……我們的孩子……”
一旁的複野見宥臨陷入臆想,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想什麼呢?”
美夢被打斷的宥臨,沒好氣的白了眼複野。
複野直接反問:“新身份證辦好了嗎?”
宥臨這才嚴肅了些,認真道:“大後天就能拿到。”
沈辭盈接話:“拿到我們就走。”
去東南亞,落地t國。
沈家在東南亞的産業少,勢力範圍便也相對較少,因為沈讓塵一直看不上東南亞那幾個國家的産業鏈,也怕一不小心就觸碰到紅線,毀了沈家的紅色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