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歡欲言又止。
傅赫川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也沒多話，轉身就準備回臥室，背影看起來孤寂寥落。
見他要進臥室，阮歡心急，要是關上門的話，她就白白在這等了，一時顧不了那麼多，上前幾步，喊住了他。
傅赫川頓步，回頭望她。
瞧見她支吾的樣子，蹙眉開口：“有事快說。”
阮歡鼓起勇氣：“你跟聞一茹……是要聯姻嗎？？”
聞言，傅赫川的臉色驟然一變，盯著阮歡看了數秒，問：“你在哪裡聽說的？”
對阮歡來說，傅赫川沒有第一時間否認，而是選擇了反問，其實就是承認的意思，她的心一沉。
“我今天跟檸檸出去時，聽聞傘傘說的。”
傅赫川深吸了口氣，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我的事你少管。”
阮歡眼皮突得一跳。
再次確認了，這就是承認的意思！
她心底的複雜情緒來回翻騰，沒有忍住，見傅赫川又要繼續往前走，急著拉住了他的手臂：“那我呢，你是……不要我了嗎？”
說這話時，她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傅赫川突然朝著她悽楚一笑。
她也總算明白那抹笑意背後隱藏的是什麼了。
或許在那個晚上，就有預兆。
但是她當時沒想那麼多。
人是不會接受認知以外的東西，也自然不會注意看不到的細節。
傅赫川聞言，眼底的情緒漸濃，瞧見阮歡委屈的樣子，他的心也是驟然緊繃。
只是短暫片刻，他強忍著內心的不適，掙脫開了阮歡的手，語氣依舊：“你是以什麼身份來反問我？我跟誰聯姻都與你無關。”
“可是我們都已經……那個了，你……”
阮歡說到一半，窘迫得說不出話來。
“呵，”傅赫川眼神不明，“要我一輩子對你負責麼？”
阮歡低著頭不語。
自從跟傅赫川發生關系後，她的心裡就發生了變化，所以聽到傅赫川可能要跟別人聯姻的事情，反應才這麼大。
察覺到阮歡的情緒很低落，始終低著頭，傅赫川也莫名變得煩躁起來。
“抬頭看我。”
話落，沒得到回應。
對方依舊保持著原先的姿勢。
傅赫川緊抿著唇，看不到她此刻臉上的表情，直接走上前，將她抵在門前，一隻手扣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
“為什麼不抬頭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