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陳大隊長很高興,激動地問,“你說蒲葦打人了?”
陳武老孃趕緊點頭。
林小雙心中著急,立刻反駁,“胡說,陳武是我打的,有蒲葦什麼事?你這人真壞,平白無故地冤枉好人。”
陳武老孃也是急,大聲吼,“陳武就是被蒲葦給打了,我怎麼就冤枉她了,這是我兒親口跟我說的。”
林小雙哼了一聲,“他說你就信啊。”
“你這臭婆娘!”陳武老孃疑惑這兒媳今天膽子這麼大,一而再再而三地頂嘴,慣性地就要收拾她。
但是她一抬起手中的木柴棍,就被人給按住了。
“喂,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要打人,這也太過分了吧。人林小雙是你家畜生啊,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你再敢學壞地主那一套,我就把你給告到公社去,讓公社教育你!”
陳武老孃先是膽顫,但一看來人是蒲葦,就又爆了。
“你來的正好,你胡亂打人,我要叫公安來抓你。”
偏頭,她就怒氣沖沖地請求大隊長和書記給她做主。
蒲葦優哉遊哉地等她告狀完畢,才笑眯眯地說,“我可沒有打人。你敢誣告,公安來了,看公安怎麼訓你。”
“你——”陳武老孃一下被她的無賴樣子給驚到,“你說謊!”
“我沒說謊。昨晚,我早早就睡下了,我的家裡人都可以給我作證。”
也跟著趕過來的陳媽媽等,自然是點頭。因為,他們的確是看到蒲葦睡下了。但具體蒲葦睡下之後是不是又爬起來外出了,他們可就不清楚了,也更不可能說。
陳武老孃就氣得直跺腳,靈光一現之後,幹脆也撒謊,“我看見了,我看見你昨晚打我兒子了!”
“咦?你看見了,你怎麼不叫人啊?怎麼不趕緊過來攔著啊?”
陳武老孃一下被問得說不出話來。
蒲葦立刻拉下了臉,“滿嘴胡說八道!實在讓人討厭!”
圍觀的人,也因為這話,立刻沖著陳武老孃指指點點。
陳武老孃慌,看了周圍一圈,最後緊緊盯著陳大隊長,就像是盯著了救命稻草。
“大隊長啊,你可得給我做主啊,我沒說謊啊,我兒真是被蒲葦給打了啊,打得狠吶,又下不了床了啊。”
“又下不了床了”,這話一出,一下就勾起了不少人的回憶,惹得人群中有人憋不住,一下“噗”地笑了出來。
這陳武以前瞅著挺能的啊,可最近,也太窩囊了吧。
陳武老孃也察覺這話說出去丟人了,氣得要死,但一時又無可奈何,依舊只盯著大隊長,盼著對方能給自己一個說法。
陳大隊長瞄瞄哭哭啼啼的林小雙,再看看好像是有恃無恐的蒲葦,心中就有了主意。
他問陳武老孃,“陳武真的被打得下不了床了?”
“是是是。”
“那就怪了,按理說,林小雙沒有這樣的本事,能把陳武給打得下不了床啊?”
陳大隊長看向了林小雙。林小雙的臉上,出現了顯而易見的驚慌。
陳大隊長心中一喜,趕緊爆喝,“林小雙——”
但蒲葦也趕緊揚聲,截斷了他的話,“她怎麼把陳武給打成了那個樣子,鬼知道呢。就像是之前陳武打林小雙,把她打得一次次下不了床,也是鬼知道呢。這人小兩口的事情,又沒有人夜夜躲在他們屋裡看著,誰知道啊。林小雙跟我學武有一陣了,就是有能耐了,不可以嗎?”
是啊,不可以嗎?
心慌的林小雙一下鎮定了。
陳大隊長氣急敗壞,知道蒲葦這是在壞他的事,“蒲葦,我問林小雙話呢,你插什麼嘴?”
蒲葦很無辜,“你也沒說不讓我說話啊,那我想說就說嘍。”
陳大隊長氣得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他大吼,“接下來,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