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
蒲葦翹了翹下巴,特別不客氣地接受了他們的贊美。
強者為尊,無論世事如何變幻,那就是不變的道理。
她在末世,那也是很厲害的!
然後,就是收拾蛇的工作。
有些在附近的孩子們聽說這邊要打蛇,根本控制不住那愛看熱鬧的心,一早就有遠遠看著的。現在見蛇都被打死了,就有愛玩的、看稀奇的,要跑過去看熱鬧,但被蒲葦一聲高喝,全部都給叫住了。
“都不許給我去啊,那蛇是死了,可那蛇頭興許還能動,還能跳起來咬人!”
啊?
這可讓大人們嚇了一大跳,趕緊也跟著出聲,讓那些破小孩趕緊滾回來。
有人就說起兩年前一件事。也是打死了蛇,然後沒想到,有人湊過去撿蛇的時候,就讓蛇給咬了。當時還以為那蛇沒被打死呢,但現在被蒲葦這麼一說,大家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所以,讓找帶蓋的罐子,就是為了放蛇頭啊,以免不小心咬到人。回頭啊,還得把那些蛇頭給燒了。”
“不用這麼麻煩吧?”有人提出疑義,“毒蛇不是被拔掉毒牙就不毒了嗎?陳五叔都是這麼幹的。”
蒲葦挑了挑眉,“沒出事?”
“沒啊。大家都吃得好好的呢。還有用那蛇泡的蛇酒,也好用得狠。”
蒲葦想了想,就又問:“出事,不是指死掉了,而是,就沒人那樣吃了、喝了,身體出現不舒服?”
這……
那人臉上出現了遲疑。人群中就有別的人表示,不舒服好像是有的。但是,這跟個人有關吧。有些人就是碰不得蛇肉。而且,興許吃蛇的時候,那人的身體又突然不適合了呢。
“反正沒吃死人。”
蒲葦就呵呵笑。
“那是因為蛇毒只有入了血液,才能毒人。這要是吃進了肚子,一般是沒事的。可要是你的嘴裡、肚子裡哪塊有了傷口,讓那毒液又鑽進了血裡,那就又是中毒了。不過因為吃進去的毒液少,也就死不了人,而是表現為身體不舒服罷了。”
“啊?原來是這樣的嗎?”
大家齊齊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蒲葦就表示,她這也是小時候聽一位大夫說的。具體是不是這麼一回事,她也不太確定。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吧。畢竟是大夫嘛,騙她一個小姑娘幹什麼?
別人趕緊道:“那不能,人大夫說的,肯定就是對的。”
醫者父母心嘛。對當大夫的,村裡人還是挺信服的。
這頭陳紅竹也把刀和罐子拿過來了。蒲葦沒讓其他人靠近,她自己過去,一刀一下,就開始剁蛇頭。剁下的蛇頭,則被她給扔進了罐子裡。
大隊長陳貴壓著時間,姍姍來遲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蒲葦蹲在田地中,手起刀落,一刀砍掉一個蛇頭的身影。
那份彪悍、那份利落,那份狠勁,看得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嘴唇上灰白的胡須,愣是被接著而起的怒氣給吹得一甩一甩的。
這陳鐵牛家的小兒媳,好大的本事!
這麼多蛇,竟然就憑著她自己一個人,都給收拾了!
這讓他忍不住心驚的同時,心裡也躍上了陰影。總以為這陳鐵牛家,哪怕小兒子去當了兵,也應該翻不了身,但沒想到,娶的一個最不應該被他給放在眼裡的傻子兒媳,倒成了現在最讓他忌諱的存在。
這讓他很不爽!
他不喜歡變數,更不喜歡底下的隊員不在他掌控之內的感覺。
而且,那陳鐵牛家的小女兒昨兒個竟然敢叫出他小兒子的名字。這分明說明,陳鐵牛一家,也沒放下當初那件事。
他暗下了眼,薄薄的唇瓣一抿,走了過去。
“這是全部都打死了?”
他沉聲詢問,不茍言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