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學啊,明早上就起早跟我一起練。”
武術,也是不進則退的。
她也該重新撿起來練練了。雖說這年代,用不著她大殺四方,應該也沒什麼怪物威脅到她的性命,但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她得以備不時之需的。
小娃娃們一聽,頓時樂得夠嗆,紛紛應了好,根本就沒想過,這練武其實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晚間,鄰居三大爺家的來人了,是來探望蒲葦的。
雖說當時看蒲葦和陳武對打的時候,挺遊刃有餘的,但三大爺家還是擔心蒲葦有沒有傷到哪裡,就又在晚飯過後,派了人來看望。
當然,這來的人一下有些多,貌似三大爺家的小娃娃們至少來了一半。來了之後,他們羞澀地喊了蒲葦一句“小表嬸”,然後個個睜大了眼,或者是明目張膽,或者是偷偷摸摸地看起了蒲葦,好像她是個稀罕物似的。
來人之一的陳道石,更是幾次看著蒲葦欲言又止。等聽到陳家的小孩顯擺地在那表示,明天要起早早地跟小嬸嬸學武功,他的雙眼才猛地亮了。
“我也學,我也學。”他開始不客氣了,湊到蒲葦身邊,就問明早開課的時間。
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蒲葦無所謂,他想學,那就來吧。她告知了大概的時間。
這同意一出,三大爺家的小娃娃們齊齊表示,明早上他們也要來。
然後小娃娃們嘰嘰呱呱的,興奮得沒坐住,還沒開始學呢,就已經開始攀比,學著蒲葦今天打陳武那樣,開始比劃開。
鬧了一陣後,三大爺家的就都走了。
陳媽媽沖著孩子們表示,想學可以,可該幹的活,卻一點都不能落下。那就是大早上去戳樹葉、撿柴火的什麼,都得照舊。
孩子們倒是挺乖的,大概是習慣瞭如此,紛紛點頭同意。
蒲葦就發現,陳媽媽說這話的時候,那眼睛明顯就沒往她這邊看。
所以,這是不敢管她了?由著她來了?
陳媽媽又突然訓斥起了陳紅竹。
“紅竹,你就不該提陳六柱的名字,會給咱們家惹來麻煩的,下次不許再這樣了。”
陳紅竹扁扁嘴,有些不服氣,小小聲抗議,“這不是有小嫂嫂嗎?”
陳媽媽氣,“就知道你心裡揣著這個主意,才突然那麼有膽子。但你小嫂嫂再厲害,那也只是一個人。陳六柱家,可是兄弟六個,個個壯得很。而且,他們家,還不只是家裡頭的那點關系,咱們村,還有大陳村,多少人,和他們家連著親。你一時爽快了,回頭大隊長惱了咱們家,使絆子,可怎麼整?”
陳紅竹氣弱了,但還是有那麼點不甘心。
“我們一直讓著,也沒見……沒見大隊長對我們好了。”
“你還說!”陳媽媽揚手,就捏起拳頭,沖著陳紅竹使勁揮了揮,作勢要打她的樣子,嚇唬她,“還指望好?就這麼平平常常著,就很好了。他要是真的對我們壞,我們不也得受著?”
陳紅竹怔了怔,就哼了一聲,一屁股坐到了蒲葦身邊,不說話了。
蒲葦沖陳媽媽看過去的時候,陳媽媽的目光出現了躲閃。
這是不想說的意思。
那她就不探究。
上趕著,可就沒意思了。
另一頭,今日丟盡了臉面的陳武,是不可能就這樣嚥下這口氣的。
不單單是他,他的一些朋友,也是如此。讓一個女人這麼大出威風,幾乎是踩在了全村男人的頭上,身為這村裡的男人,一直以來自覺高女人一等的他們,哪能受得了?!
但蒲葦的武力值擺在那裡,單挑是不行的。群毆,也是不行的。這萬一被人發現、被人舉報,可是要被逮起來的。萬一搞大了,引來了公安,那就徹底完蛋了。
所以,只能想別的招。
不能武鬥,那就智取。
這一日下午,村裡人照舊在那翻地的時候,女人那邊傳來了悽厲的尖叫聲。
“蛇!有蛇……”
“好多蛇,快跑啊……”
“小心蛇啊,蛇出來咬人啦……”
女人們大呼小叫著,猶如潮水一般,呈著扇形,快速退開。
這頭,又招呼著,看是不是有人出面,把那些蛇給抓了。否則,讓那些蛇散了開來,這翻地工作根本就不能正常展開了。這若是不小心,誰讓蛇給咬了,那不是要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