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蒲葦從書記身後走了出來,“該是我的,一分都不能少。而且,哪用得著這麼麻煩。我給你出個招,你們去年定的10工分的人是誰,讓他出來。我打贏了他,自然證明我比他厲害。到時候,你直接給我記上10工分就行。”
嘩——
人群一下炸了,看著蒲葦,就像是在看著個傻子。
你說你一個女的,瘦瘦弱弱的小媳婦,你說什麼大話,要去和一個十工分的壯勞力比拼。簡直傻到沒邊了。
人群中都有人開口笑了,“這道南家的其實根本就沒好利索,還是個傻子吧?”
還有人看好戲,“陳鐵牛,你不趕緊出來管管。這要是再不給拽回家去,可就要丟大臉了。”
諸如此類的話,層出不窮。
陳鐵牛一家聽著,面沉似水,但卻沒一個人動的。
人群中就有那嘖嘖稱奇的,覺得陳鐵牛一家,今天似乎改了性了,透著一股大大的不對勁。
“不會……那道南家的真的很厲害吧?”有人小小聲地發出了這個疑惑。
也有人開始提到,似乎道南家的天生力氣就大。
所以,這人大概是真沒傻,而是覺得自己力氣大,所以不服那五工分。但你力氣大歸大,一口氣就要單挑十工分的,是不是就有些自大了?
陳會計也是如此認為的,但他可是巴不得如此走向的。
他嘿嘿一笑,立刻接道:“道南家的,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你這被打疼了,哪塊受傷了,你可不許找人家賠錢、賴著人家。”
“不會。”蒲葦大聲應了。
倒是陳永青書記瞄瞄蒲葦的小胳膊小腿,有些擔心她,替她換了一個主意,“道南家的,一口氣是吃不成胖子的。你別急著找10工分的,先可著低的試試感覺,比如,七工分的如何?”
他們這邊,給婦女算工分的時候,頂了天就八工分。基本整個公社也就那麼幾位。剩下的能給算成七分的,也很是稀少。基本都是六分、五分的,還有再差的,都有給算四分的。
七分不少了。
他想著這女子能有勇氣直接找上他,心裡肯定是有幾分底氣的。但七分就已經很好了,穩中求勝嘛。
對這好意,蒲葦心領了,卻不能同意。
“書記,你放心,我心裡有數。”
她看向了陳會計,“來吧,陳會計,你挑人吧。”
嘿!
陳會計在心中竊笑,暗想,自己肯定要好好找出個人來,使勁地打這小媳婦的臉。順帶,也長長自己的威信。以後啊,可別什麼阿貓阿狗,都來他跟前鬧什麼工分不公平。
陳會計想到一個人。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報出這個人的名字,人群中就有一人站了出來。
“陳會計,先讓我來試一試,如何?”
站出來的人,赫然就是陳武。
這心裡有了邪念的人吶,就很難控制心裡的那股念頭了。瞅著蒲葦這一路像領頭羊走在前頭,又直接找上了書記的膽氣勁兒,陳武這心裡只有越發癢癢的。見她要挑戰人,他覺得機會不錯,幹脆就自己跳了出來。
一個小女人,他這麼大的個兒,還能收拾不了?
他可是自信得不得了。
想想中午那會兒在他身下不停哭求的自家媳婦兒,再瞅瞅面前這個跟自家媳婦兒個頭差不多的小女人,他都已經止不住地開始幻想,呆會兒要怎樣藉著和她對打的時候,名正言順地摸她、壓她。
陳武沖蒲葦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轉頭,又沖著陳會計使了一個眼神。
這兩人,平日裡關系就走得近。陳會計一看,哪有不答應的。陳武是九個工分的壯勞力,比起那十工分的,就差那麼一點點的,收拾一個小媳婦,那不就跟玩一樣嗎?
但陳會計答應,蒲葦可不答應。
“他就是那十工分的?”
陳武替陳會計回答了,“不是,是九工分的。但和你打,綽綽有餘了。”